杯傷心酒:全區戰鬥警戒,因為所有的哨兵都失去了自己的視野……至於紅外嘛,眼下平均氣溫39度8,估計只有火星上的紅外探測儀能分差別來。
夏明朗迫不得已,要求除了哨兵之外的閒雜人等都退到室內活動,同時啟用小型陣地雷達代替警戒。
不一會兒,沙塵暴的第一波先鋒殺到,正面風向的玻璃窗被吹得嘩嘩作響,塵土簌簌地落下來。到了這步田地,哨兵基本上算是瞎了,陸臻與馮啟泰成了所有人的眼睛,輪流值班,不敢錯過一秒鐘。
陸臻發現米加尼一直躲在遠處觀察他,似乎對這臺機器非常好奇,索性招手叫他過來。
“能看嗎?”與其他本地人不同,米加尼是一個知道距離感的年輕人,這讓他看起來總是有些戒備的模樣。
“能看。”陸臻對他微笑。
“這是雷達?”
“你知道?”
“我在肯亞當過兵。”
“哦……”陸臻若有所思:“原來是個老兵。”
陸臻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老兵。”
米加尼似乎被驚到了,他有些遲疑地伸出手去,陸臻搶先一步用雙手握住他的:“都是一條船上的兄弟。”
米加尼非常開心地笑了起來,白牙閃亮。陸臻總覺得這是個統戰的好機會,正猶豫著是不是應該順便執行一把政委的職責,馮啟泰忽然大叫了一聲:“有情況!”
“怎麼回事?”夏明朗馬上衝了過來。
“是車,越野車,四輪驅動的。”陸臻盯著綠屏上的光斑。
“這都能看得出來?”
“猜的,常規判斷。”
“能判斷下是敵是友嗎?”夏明朗失笑。
“沒問題,待小生借東風做個法。”
夏明朗呵呵一笑,呼叫徐知著準備,看這苗頭,這車很快就要進入警戒圈。這年頭,飛機可以肓駕,槍當然也可以肓打,夏明朗根據雷達座標算出射擊角度,指揮最前方的機槍陣地掃了一梭子。曳光彈在漫天黃沙中劃出彈道,逼停了那輛蹣跚前行的車。
“隊長,現在怎麼辦?”方進好久沒開槍,有些窮得瑟。
“挺難辦的啊……這破天要怎麼喊話啊!”難得,夏明朗也發愁了。
“呃……隊長,有電臺。”馮啟泰遲疑地指著電子掃描器那閃爍的紅燈,那邊已經在主動喊話了。
“哦……”陸臻來了興趣:“聰明人。”
這種固定頻道的訊號最好捕捉,來電是一組週期性的摩爾斯碼,陸臻一邊聽譯一邊記下字母,寫完低頭一看,樂了。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夏明朗:“Hibaby;Itisme!”
夏明朗嘴角一陣抽搐。
海默被帶進來的時候就像一顆土球兒,全身上下,眉毛鼻子嘴……除了兩隻烏溜溜的眼睛,整個人已經被刷成了一碼色。跟著她一起過來的是那位摩薩德的小哥,與海默一樣,只剩下一雙眼珠子還帶著點色兒。
夏明朗讓戰士給他們打過來半盆水,海默用三角巾沾溼了擦臉,就像在一面牆上活生生把五官擦出來一樣,那感覺非常神奇。
“我出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海默憤怒咆哮著,她解開頭巾一甩,頓時又騰起一團雲霧。夏明朗揮一揮手,把眼前的塵土撥開。
另一邊,摩薩德的小哥正發狠地撓著自己的腦袋,地面上簌簌地落下一層土,到最後搓搓手指,長眉深深地糾結到一起。眨眼間匕首已出鞘,在手指間旋出一朵鋼花,在場所有的視線迅速集中到他身上。這小哥左右看了看,裂嘴一笑,割起了自己的頭髮。
“真好!”海默無比嫉妒地看過去。
“你也可以啊!”陸臻笑道。
“我男朋友喜歡我留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