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狙擊位讓給他,另一邊的方進在小聲地介紹情況,衛立煌看著陳默冷淡的背影微微一皺眉。
兩個月前,這批人被大隊長借通天手請調入京,是協防是補充力量也是學習切磋,這兩個月彼此之間都學到不少,可能只有他比較倒黴,磕上這位爺,五十多天沒看到一個好臉。當然或者就像方進說的,陳默不擺黑臉的時候就好臉。
陳默在黑暗中分解槍支擦槍養護,衛立煌豎起耳朵聽那些細微的輕響,心中判斷他幹到了哪一步。那是個極愛槍的槍手,值得尊重,雖然他第一次試圖藉此套進乎就吃了一鼻子的灰。
那時候衛立煌舉著自己的愛槍說,他叫鐵花。你的呢?陳默平靜地看了他幾秒鐘,說:這個,叫槍。
半個小隊的人站在他旁邊笑得前俯後仰。
衛立煌憤憤地扯動嘴角,轉而也覺得有些好笑。
等陳默養完槍方進已經四仰八叉地睡著了。陳默挑起睡袋一角,把方進往裡面踢了踢,空出一個位置來抱著槍合衣睡下。
長街對面的另一幢大樓的另一個黑暗的視窗中,剛剛換班的徐知著把臉貼上冰涼的槍身讓自己更冷靜。在他眼前,圓形的視野中掠過一個個明亮的窗。長安街開始變得喧鬧,群眾演員與待閱士兵漸次入場,遠處隱隱傳來低沉的馬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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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天安門它也是個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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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國慶日(中)
6。
標準太平洋時間,9月30日,16點14分,洛杉磯。
藍田坐在肖恩的辦公室裡,看著這位長著灰白頭髮目光炯炯的倔老頭。平心而論這是位好前輩,公平爽朗,而且目光敏銳,雖然個性有點生硬,也有點……嗯,大美國主義,但是,平心而論,他仍然是位好同事。
藍田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時鐘,呃……原來已經半小時了,藍田換了一個坐姿直起後背。
“藍,不要找藉口離開,藍!”肖恩指著他。
藍田苦笑說:“我沒有。”
“我要再重申一點,這是我,一個朋友對朋友的真誠勸告,你應該結束你現在的工作狀態,你在中國分設實驗室,這樣對你的發展會很不利。”
“我還能顧得過來!”藍田有些無奈,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老美的固執。
“不是這個問題!”肖恩瞪著眼:“你現在這樣很難申請資金,你明白嗎?那些基金會的混蛋根本看不懂你的價值,但是他們會覺得他們把資金投給了中國!”
“總會有懂行的人。”藍田笑道。
“噢,藍,有時候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們中國人的道理。”肖恩伸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像你為什麼堅持說你叫Lan,而不是Blue,可我知道藍就是Blue。”
“不,我叫藍田,我姓藍,我不Blue。”
“OH,shit!”
“相信我,我會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亦不會背叛我的道德觀與您的立場。”藍田笑容淡淡,極具耐心地解釋,像個老派的紳士,雖然他並不見得真誠。大國的狹隘是種很沒有辦法的事,藍田無法向這個倔老頭兒解釋他在國內能得到的資源足可以彌補他在此地的損失。肖恩不會相信,他同情地看著你說,哦,藍,你不用這樣,我知道,你們中國人都太愛面子。
好吧,藍田挑了挑眉毛,就讓他覺得我是個義人,這也沒什麼壞處。
“好吧,霍德華很希望你能穩定下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希望我能說服你,但是……你看。”肖恩無奈地攤開手:“你知道那孩子對我很重要,他是我的教子,當然,我也非常喜歡你,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