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周源大喜,半空中接住了:“得,兄弟,就衝著你這半支菸,無論家屬下屬,要帶多少我讓你帶多少。”
那兩位校官大人還在討論著戰後的吃喝,另一邊的陸臻卻覺得他都快瘋了,就差一步,他就可能進入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了。
調頻!跳頻!調頻!
因為自家手提的裝置功率不足,他搭上夏明朗的順風車來找肖立文,借用電子營的大型干擾車。小肖這邊看到他跟看到親爹似的,可是這親爹到了這當口也只能當後爹用,陸臻不停地手動調頻,可是對方追蹤太快了,陸臻簡直懷疑對方有一個連在跟他對著幹。
嚐到甜頭了!嚐到甜頭了!!自從上次電子戰把藍軍逼入慘勝之後,紅方顯然已經把這當成了殺手鐧,拼命地發揮這部分的優勢。
夏明朗跳上車,只看到陸臻窩在狹小的空間裡,睜大眼睛不停地念念有詞,夏明朗莫名其妙地想到那個黑人奴隸宣言,便覺得這小子怎麼能這麼可愛,夏明朗他拍拍他的肩膀問道:“怎麼樣?”
“還是會斷,得不停地看著,他媽的就仗著人多!”陸臻咬牙切齒。
夏明朗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血絲密佈,便坐到他身後捅了捅他:“先休息一下,暫時不動手。”
陸臻喃喃:“睡不著。”
夏明朗把手伸到陸臻領子裡,找到肩井穴附近按下去,一股尖銳的痠痛沿著頸椎直竄上去,陸臻一時不防,慘叫出聲。
“你放鬆。”夏明朗上了兩隻手,從正中棘突的位置開始往下按。
陸臻疼得直抽氣:“你輕點兒。”
夏明朗無辜地拖長了音調:“我都沒用力。”
撐過最初的刺痛,麻溜溜兒的酸開始襲上來,陸臻不自覺放鬆,含含混混地反駁道:“讓你用上力,我還有命麼?”
夏明朗失笑,劈掌在陸臻脖子上輕輕一拍,成功讓他閉嘴。
整個頸背的穴位都按了一遍,放鬆肌肉,陸臻只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茫然中好像感覺夏明朗已經停手了,掙扎著就想爬起來。夏明朗按著他靠到自己肩膀上,抬手蒙上他眼睛,說道:“睡一會兒,現在興奮過頭,就撐不到底了。”
陸臻嘀咕了一聲,夏明朗模糊地聽到,大概是:十分鐘之後叫我。
夏明朗笑了笑,轉頭看到肖立文睜大了眼睛倍兒羨慕似的瞧著他,便笑道:“怎麼了,小兄弟。”
肖立文眯起眼睛來笑:“夏隊長,您人可真好。”
夏明朗於是笑得更加溫和可親:“是嗎?所以,小兄弟,打算到我這兒來嗎?”
肖立文聽了一愣,吶吶地:“那我得跟咱們營長商量一下。”
“這還商量什麼呀,是爺們兒的爽快點兒。”
肖立文嘿嘿笑,不說話。
夏明朗等了一會兒,聽著陸臻的呼吸知道他睡著了,隨便找了個櫃子把他靠上去,指著表壓低了聲音對肖立文道:“一個小時之後叫醒他。”
肖立文鄭重地點頭,只差沒行個軍禮。
夏明朗跳下車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陸臻歪著腦袋睡得正香,髒兮兮的臉上有未盡的油彩,黑一片綠一塊的像一隻花貓,忽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心情不錯。
混而不亂!
嚴隊的最高四字方針,可惜要做到實在太難。好像開玩笑似的,原來的師級指揮官全陣亡了,自上而下的指揮線被切斷,各團各營開始自主作戰,原來就被刻意引導得犬牙交錯的戰區變得更加混亂。包圍與反包圍,制衡與反制衡,如何最快速而準確地在小範圍內集結部隊,形成在一定區域內的優勢力量;如何與友軍相溝通,甚至於在自己行動之前,提前估計自己人的動向。
打仗,原本就是個默契活,而現在這種默契變得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