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給起子。蕭明鬱悶地出去催,留下這一桌的男人開始各憑本事,有的用牙咬,有的用筷子撬。正在忙乎著,卻看到夏明朗已經開好了一瓶,給自己和陸臻各倒了半杯。
“噫!你是怎麼弄的?”馬上有人好奇起來。
“這就麼開啊!”夏明朗隨手又拎了一瓶過來,兩個手指頭一捏,直接用手指撬開了瓶蓋。
“不會吧,這樣也行!”陸臻頓時好奇起來。
“怎麼你不會啊?”這下子輪到夏明朗詫異了:“平時聚餐的時候都誰給你開的啤酒啊?”
“那個,侯爺啊……黑子,楷哥他們手腳比較快,比較愛為人民服務……”陸臻自己回頭想,也覺著有點不好意思。
“哦,敢情是咱們全隊都寵著你一人啊!”
“隊長,您可不能這麼說,咱們隊的寵物,那怎麼算也應該是阿泰,小生嘛也就是比較招人待見!”
“少廢話,”夏明朗遞了一瓶過去:“試試!”
陸臻不敢反抗,乖乖地接了過去,開始扒拉。
男人麼,對這種比較拉風的小事最有興頭,一下子,整個席上都學起來了。只是等蕭明借了工具回來,席間除夏明朗以外七個男人,除了陸小臻幾次失手之後,終於掌握了技術要領,紅著手指完成了任務,其他的,全軍覆沒!而比較悲慘的兩個甚至還劃破了手。
姜峰同志因為有新媳婦在身邊分外拼命的緣故,所以他也是那被劃破手的人之一,於是這位前體育健將華麗麗地困惑了:“陸臻,行啊,當了兩年的兵,變這麼厲害了。”
“這算什麼!”陸臻立馬得瑟上了:“我們那邊的那些兄弟,那是真的會功夫的,單手倒立能撐一個小時,四塊紅磚摞著,一記手刀,盡碎。”
生在和平地帶的人士最愛聽的就是傳奇故事,陸臻把身邊的牛人牛事挑了幾個不那麼聳人聽聞不那麼違規的拿出來,添油加醋裝盤上桌,夏明朗對陸臻的吹功一向心裡有數,臉上帶了三分笑在旁邊聽著,也不去戳穿他。
只是聽到後來,大家都漸漸開始不滿足,紛紛要求更有料的故事,陸臻有點耍賴地轉頭看夏明朗:“怎麼辦?這幫死老百姓居然敢瞧不起我,你來說個震撼的,震死他們!”
“可吹牛這種事,我沒你在行啊!”夏明朗笑道。
切……眾人鬨笑。
“那,說個聽來的故事啊!”夏明朗眸光一閃,黑漆漆的眼睛從每個人臉上過了一遍,剛剛還喧鬧萬分的局面一下子靜了下來:“聽說是有一次野外生存,雨林裡,跳傘下去的,四天,身上是標準裝備,一把匕首,50克鹽,還有一壺水。有個兵,運氣特別背,他跳下去的時候,剛好落到一個半沼澤裡……”
陸臻聽到這時,心裡已經起了一些異樣的預感,垂手到桌下,在夏明朗的大腿上拍了拍,夏明朗的左手悄無聲息地靠了過去,反手與他相握。
夏明朗繼續說著他的故事,聲音低沉,有一種奇異的誘惑力,令人彷彿身臨其境。
“下面是個泥潭,那個兵一下去就踩到個東西,還沒站穩那東西就動了,原來是個活物。他那時傘繩還沒解,降落傘在樹上掛著,感覺到腳下不對了,就拽著傘繩往上翻,然後,才看清了,原來是條鱷魚。好在那鱷魚也不大,後來他花了點工夫先用傘繩把嘴給綁上,就把那畜生給殺了。”
夏明朗說得輕巧,席間卻已經有人在倒吸冷氣。
“結果這下可糟了,沒等他逃出那個水沼,血腥味就引來了一大群的鱷魚,把人團團圍住,這就沒辦法了,就只能逃,可是逃的時候慌了點,把訊號彈給丟了。後來你們猜怎麼著,那個兵找了棵樹,用傘繩把自己綁在梢上,就這麼撐著,用一壺水,撐了五天,到第六天,直升機把所有的人都找著了,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