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流淚,突然有一天,這個喜歡流淚的男子卻為你流了血;第二種男子,常常喜歡流血,也是突然有一天,這個喜歡流血的男子卻為你流了淚。
如若這兩者都不是,最次,也要守個本分,安穩於家。
不若,入眼便覺面目可憎。
這婦人帶著孩子,沒有罪,現在淪為乞討,處境無奈,憑空遭罪,這為那般?
其家中那位男子,絕對脫不了絲毫干係。
不論如何,婦人都處於弱勢,若是還帶著一個孩子的話,可想而知……
青柳正欲轉身行走離開,卻見丁古固跨步向前,朝那婦人走去。
青柳當下伸手拉住丁古固的臂膀,輕聲道:“你的好意,我能明白。不過,你不用去了。你想想,這些事,這些人,沒有過千之數,也有過萬。你救得了這一個,你卻救不了這千千萬萬這樣受苦的人,不是麼?”
丁古固神色未變,指著那婦人懷中熟睡的嬰兒,道:“你能視而不見?”
“我是說,那婦人家中,必定有一個敗家的男子,你這般莽撞救濟,等於是助長了其懶惰的性情。”青柳說罷,放開了手,頓了頓語氣,繼而道:“日後,這懶惰的男子,專門靠他人救濟而活,若是這乞討者富足了,旁人便有樣學樣,假以時日,乞討的人變多如牛毛了,便也是不好不是?”
“不論怎麼樣,婦人終究是沒有罪的,特別是,還帶著孩子。”
丁古固說罷,走了過去,伸出手,對著蹲在地上的掌櫃,道:“這個,給你。”
聽得這聲喚,婦女抬頭,掌櫃轉身,面前徑直站立一個著一個男子,手握著一顆金錠。
早在天青海閣的時候,丁古固就把乾坤戒中的上品靈石變賣了一部分。
此時掌櫃的也是動容,說不出話來,一錠金子,可不算是小數目了,這店面忙活一天都難掙起這麼多。
“給我?”
掌櫃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置信。
“對的,這錠金子給你,若然日後這位婦人有困難,你照常救濟,算在這錠金子裡面。”
丁古固的這個打算,極為正確。
旁人眼觀,便知這婦人家中的男子定然敗家。匹夫無罪,懷璧有罪,這道理旁人不是不懂。若是貿然把金子給了這婦人,讓其家中男子知曉,搶了過去,以後可能還會害了她。
不過,把這金子給這個掌櫃,就沒有半分紕漏了,也是極為正確的。
方才觀望了片刻,這掌櫃一副好心腸,好人好報也是應該,拿了金子也不會走人,仍是照常救濟了這婦人,可謂一舉兩得。
青柳此時眼中閃爍著默然讚賞的神色,顯然對丁古固這一舉動也是滿意。
掌櫃開店已久,會揣摩心意,這一會兒,一下就明白了過來,接過金子一臉喜慶。
當下知道來了貴人,忙招呼丁古固與青柳入店。丁古固與青柳來飛魚城市來“山海府”品嚐美味的,當是不會久留,謝絕好意,轉身便行,腳下生風。
“……誒!”
丁古固與青柳剛走沒有幾步,便聽到身後掌櫃的一聲高呼,還以為要繼續挽留。
丁古固正要再次謝絕好意,轉頭望去,便見那店鋪一張高高懸掛的長布招牌,此時正被一個頭戴青帽的小廝打了幾個轉,抓在了手裡,另一隻手中不時掂量著那錠閃閃發光的金子,賊眉鼠眼的瞟著金子,眼珠子一轉,閃閃發著貪婪的光。
丁古固當下皺起了眉頭。
這一錠金子,顯然是這小廝趁掌櫃不注意,強行從其手中搶奪過去的。
“張老三,你這人怎麼這樣!那是我的金子。”
掌櫃頓了頓腳,眉頭緊蹙,臉帶著幾分嗔怒。
此時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