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不休,一白一金。旁人看得簡單,光芒暗淡罷了。可此時丁古固身在其中,卻感到頭頂之上的壓力越發沉重,直如泰山壓頂一般。
丁古固的這一雙如墨長靴的一半,已然被硬生生的被壓入了湖中,仿若一根風雨之中搖搖欲墜的標杆。
“啊……”孫妙玉擔心得急促,孫妙玉的這一喊,戛然而止,卻是神色緩和了下來。
卻見丁古固單手御劍劍氣抵抗,一手雙指朝天懷胸漠然念決,伴隨丁古固一聲中氣十足的“蒼天破”喊出,湖面一根巨大的水柱受得其單手接引,沖天而起,朝空中衣決飛揚的澹臺雪影直撞而去。
此時,澹臺雪影手握劍柄一個輪轉,手中之劍的劍鞘重重點了一下丁古固的法劍劍尖,借的這一功勢的後力,澹臺雪影向後倒飛而去,停立在離丁古固二十丈開外的湖面之上,臉上仍是沒有什麼表情,可動作異常瀟灑。而丁古固受得這一個劍勢,已然被湖水沒了雙膝部位,靈力催動微微一個踉蹌,站穩了湖面之上。若是沒有避水道符,恐怕要溼透下半身道袍,變得狼狽不堪了。
“如此瀟灑……真如浪子一般,好生迷人……”
當下,一個女弟子被澹臺雪影迷得捧心感嘆,一臉花痴。
議論聲繼而紛起,可見,澹臺雪影這一招,著實瀟灑,殺傷極大。
話說澹臺雪影能及時避開,是在丁古固的“蒼天破”出與未出,道法還未成形之際,如此敏銳洞察力,澹臺雪影也該是經過了無數次的戰鬥經驗累積才訓練出來的。
“蒼天破”形成的水柱剛剛砸落,濺起漫天水花一散,出現了丁古固的黑色身影。
此時,丁古固面色上從容不迫,沒有什麼感情起伏,蹲身於湖面之上,雙手撐地,怪異至極,澹臺雪影那萬古不變的冰冷神情,此時也微微的驟起了眉。
“古固的這一招,身體周遭靈力濃烈到了實質,定然需要龐大的靈力支柱,這該玄級道典了……”姜一山已然與風香、墨合站立一旁。
墨合接過話道:“門中‘匿典閣’第一層,丁原進去過,這該是其私傳的道典吧。”
“已然叛出了門派,私傳就私傳吧,我們還能奈何得了人家麼?”風香當下諷刺道,風香說罷,繼而望向場面之中。
譁——
一聲巨大響聲傳來,水流衝撞,嘩啦啦作響之聲不絕於耳,更讓人駭然的是一道巨大的水牆掀翻了湖面,像是平地掀翻的一塊龐大青磚一般,朝澹臺雪影站立的湖面直蓋了過去,洶湧而至。
這一道水牆,參天而起,斜斜劃上了澹臺雪影頭頂,當下澹臺雪影身形如鬼魅一般,單腳撐地,雙手承鶴舞飛翔之狀,後退疾飛了數百丈,卻是沒有避過水牆投射的陰影。
丁古固“蒼天破”造成的這道水牆,聲勢劈天蓋地,與丁古固在天青河上的那一招“蒼天破”造成的聲勢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這大麴灣水體幽深,卻是沒有斷流現象出現,只是讓丁古固與澹臺雪影站立的附近水位,下降了幾尺而已。
這參天水牆承長方之形,直有百丈,又似漿糊凝聚,通明透亮,這洶湧的氣勢若是蓋了下來,澹臺雪影不死,恐怕也要被蓋到湖底深處!
巨大水牆已然蓋住了澹臺雪影的身形,眾人此時已然見不到了澹臺雪影的人影了,眾人各種表情摻雜,有喜有嗔,更多的則是驚訝了。
“丁師弟的這一招,只怕是玄級道典的才能發揮的聲勢了。難道說,這圖悲雪閣的男子,被蓋進了這巨大的水牆之中去了麼……”武山當下疑惑道。
武鄂見狀,也是感嘆不已,道:“若是這圖悲雪閣男子蓋進了水中,也只不過是喝了幾口水而已,他又鑽出來便又能戰了,丁師弟這一招,只怕是華而不實的招數。”
姜一山凝神皺眉,接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