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不會是迴光返照吧?剛剛我那麼敲你你都沒醒!卻突然莫名其妙醒過來了!”
“……”陳漠北扭過頭去,他眯著眼,視線涼涼盯著她,“所以,我這裡是你掐的?”
他伸手碰自己人中地方。
火辣辣的疼。
程諾突然沉默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叫醒昏迷病人的辦法似乎就是掐人中和潑冷水。
所以就拼了命的去掐,手指甲都給折斷了。
掐出了血也沒見有動靜,她就手下留情放棄了。
程諾拿手蓋在自己臉上,悄悄扭轉了方向,她嘟嘟囔囔,“我的急救常識是跟偶像劇學的!”
眼見她這樣,陳漠北就什麼都明白了,他突然氣的想笑。
也不知道這張臉還能不能看,臉頰兩側也漲漲的,不知道她用了多大力氣拍打。
程諾心虛的不敢看他。
陳漠北索性不理她,暗自思量自己出去的可能性和被營救的可能性。
他看向丟在身側的手錶,取了過來直接拿了石塊重重敲上去。
四分五裂。
程諾瞪大了眼睛,“你幹什麼?這個好歹可以看時間。”
“既然出不去,就算時間看得再清楚也沒用。”陳漠北緩了口氣,身體持續的發熱也不是好兆頭。
手錶裡藏有他的定位資訊。
可是這麼久博九都沒有找過來,要麼是博九也遇上事情,要麼就是沒意識到他這邊出了狀況。
訊號消失了會是一種警醒和提示。
博九要是搜尋不到訊號自然會安排人。
陳漠北腦子裡轉著這些事,男人眸光壓得很沉,他可以很確定這次是人為事故。
他跟薄靳滕的這次會面本就極其隱蔽,但也是提前定好的。
程諾的出現壓根就不在他的意料範圍內。
若說是意外,那條資訊就顯得非常刻意。
顯然是有人特意安排。
只是,是衝著他來的?
還是,衝著她?
陳漠北視線落在程諾臉上,他眯著眼不說話的樣子,氣氛沉沉的,程諾心裡忐忑,她手伸過去探他額頭,“你行不行?”
“別問男人行不行,不行也得行!”伸手抓下她的手,陳漠北垂眸看向她,嘴角隱約含笑,竟有幾分玩世不恭。
這種情況還能開玩笑?
程諾瞬間很無語了,她幾分怨恨幾分擔心的瞪他,他的掌心因為發熱帶著灼燙的溫度,他的手很熱,她的很涼,燙的面板似乎都染上了幾分熱辣的疼意。
抽手回來,程諾站起身跑去用溪水衝手,然後拎著兩個溼漉漉的手走到他跟前,二話不說直接塞到他腋窩下,冰冰涼涼的小手塞到腋窩下,男人的身體僵了僵。
“先降降溫,你別剛活過來又死回去。你這樣的人燒壞了腦子直接送精神病院!”
陳漠北瞬間被她這話給氣笑了,“我只是中了麻醉槍,睡過去了而已。”
“麻醉槍?”唰的一下臉抬起來,程諾眼睛瞪的極大,那種不可置信在她眼底顯現的清清楚楚。
她這樣兩個手搭在他腋窩上,人就湊在他眼前,陳漠北幾乎能看清她眼底的自己。
她的眸色幾經變換不知到底想了什麼,最後卻是咬牙切齒的吼出一句,“你特麼睡過去之前能不能說清楚!”
忿忿的瞪他幾眼,程諾突然為自己之前的擔驚受怕很傷感。
他一動不動的,她真的怕他就那樣死過去。
跟爸爸一樣再也不動,再也不說話。
那種前一刻還跟你說話,再見面就喊不醒的感覺太絕望了。
絕望的在那一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