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我……我,我困了!”
是啊,她都連通電話都沒打。
狄笙跟條蟲似的蠕動著,一會兒整個人窩在閻狼胸口,一會兒抵在他肩窩,閻狼一個抽氣,咬牙壓住了差點兒溢位的悶哼聲,肌肉猛地收緊,額間,一層薄汗蹭地沁出。
狄笙一怔,仰頭看向閻狼,壁燈下,那層薄汗更加明顯,“閻狼,你怎麼了?”她抬手摸向閻狼沁汗的額頭,“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哪不舒服?今天不是十五啊!”狄笙那還有睏意,蹭地要坐起來。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今天不是十五?”一股暖流襲到他心頭,這個小女人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給他驚喜,現在很少有人去記陰曆的日期。
狄笙沒理會他,丫不是問廢話嗎?這天是他們家多重要的日子,她能忘了?比記她家大姨媽來臨的日子記得都準!
“說啊!”閻狼想聽小媳婦那張粉嘟嘟的小嘴說出的話。
“到底哪兒不舒服?”狄笙一個旋身,半趴在床上看著有些賴皮的狼爺。
“你先說!”狼爺堅持到底。
狄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這狼爺還真走上了賴皮風。
“當然記得,那可是我親親老公的受難日,滿意了嗎?”狄笙小手再次摸向狼爺額頭,汗微微下去了,但鼻尖傳來一股淡淡的血型氣息。
“你受傷了?”狄笙蹭地爬了起來,俯身在閻狼身上深嗅,手微微顫抖地解著他黑色西裝的紐扣。
閻狼一把抓住她顫抖著的手,想說謊卻張不開嘴,只能深眸含笑的看著她。
這一刻,狄笙才發覺他整個人比平時顯得略微疲倦,躺在床上的姿勢不似平時的挺板,微微帶著慵懶倦意。
“受了點輕傷!”挨不過小女人那嚴肅而冷鷙的眼神,他終是開口解釋道。
“哪兒?”狄笙審視般地看著閻狼,她現在說不出的後悔,沒事兒耍什麼小孩子脾氣,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再說,自己都嫁給他了,他發火兒又怎麼了,發火兒也是因為在乎自己,她真想賞自己一巴掌。
閻狼微微嘆了口氣,攥著狄笙小手的大掌緊了緊,彷彿在告訴她,只是輕傷而已。
“右側後肩頭!”
語罷,在狄笙的示意下,起身坐好,鬆開了女人柔嫩的小手,由著她解著自己的衣服。
彷彿是怕扯痛了他的傷口,狄笙每個動作都做的小心翼翼,脫掉黑色的西裝外套,此時狄笙才發現,閻狼的黑色西裝在她不知不覺間由秋款轉向冬款,而這些,她這個做妻子的卻從未關心過。一層水霧剛蒙上眼球,她生生壓了下去,她憑什麼哭,不準哭。
狄笙的變化閻狼沒有注意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解釋傷口的問題了。
“這是我買的領帶?”狄笙濃重的鼻音一出打斷了閻狼的思緒。
“嗯,我很喜歡!”閻狼看著手裡的領帶,這就是那天讓小狼崽捱揍的罪魁禍首。
哎呦喂,就這五個字,狄笙那眼淚刷地無聲的掉了下來,咬牙忍住抽泣聲,動了動身子,她跪在床上,沒讓狼爺動彈,自己就拿下了他脖頸上的領帶,看著手裡的領帶,她忍住淚水,跪坐在小腿上,靜靜的平時著狼爺,“閻狼,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妻子!”
閻狼一頭霧水的看著狄笙,怎麼好端端地小媳婦又成了一個淚人,“你是!”
“我不是,我矯情,我耍賴,我不知好歹,不知道關心你,照顧你,還淨給你找事兒,我不是好妻子,對不起,對不起……”尤其是一想到她家那一爛攤子事兒,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了。
兩人在一起之後,閻狼為她做了多少,她自己心裡沒數嗎?她自己什麼身份,閻狼什麼身份,豪門貴公子,可人家包容了她多少?閻博公這些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