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宅霸氣的鏤空鐵門緩緩關上,主屋門口,叢月看到熟悉的車子停下,反身從鞋櫃裡拿出韓子格的拖鞋。
客廳裡,趴在桌子上畫畫的閻古語聽到鞋櫥門推動的聲音,咕嚕轉頭看著叢月說道:“月姨,是我媽媽回來了嗎?”
“是的,小小姐!”
叢月話音一落,閻古語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朝門口跑去。
韓子格一進門,小丫頭就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韓子格的纖腰。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小丫頭仰頭看著韓子格,抱著她的腰的手,越發箍緊了。
“怎麼了,古語?”韓子格摸了摸小丫頭的披散著的頭髮,別看小丫頭很少跟閻縉,但很多地方真的很隨他,尤其是不能受束縛的樣兒,跟閻縉簡直一模一樣。
小丫頭回到家,那頭髮立馬就散開,說是頭皮疼,其實老師給扎的頭髮鬆鬆的,頭皮也沒見勒出小疙瘩,但就是扎不住。
還有那不愛穿鞋子的愛好跟她爸爸一模一樣,往往人在一個地兒鞋在另一個地兒呆的都要生鏽了。
“想媽媽了!”說完整個人埋進了韓子格的肚子上,她今天聽見了傭人們議論韓子格的事情了,她們說爺爺生她媽媽的氣了,媽媽跟爺爺爸爸鬧彆扭了,爺爺讓爸爸跟媽媽離婚,她不想媽媽離開。
“閻古語,跟老師回房!”
從樓上下來的閻縉看著閻古語扒著韓子格的樣兒,臉刷地落了下來,不容拒絕的說道。
離母女倆半米遠的家教接到閻縉的命令碎步走到了小丫頭身邊,輕輕拍著小丫頭的後背,柔聲勸著:“古語,時間不早了,跟老師回房,明天該上課了!”
見小丫頭沒說話,繼續說道:“古語聽話,媽媽累了一天,該讓媽媽休息了,好嗎?”
話到這兒,閻古語緩緩抬起了頭,“媽媽,我可以……”
“閻古語!”閻縉不耐煩的聲音嚇得小丫頭一個機靈。
“寶貝兒,今晚跟媽媽睡,好嗎?”
“可以嗎?”
小丫頭下意識抬頭看了閻縉一眼,別看她平時不理呼閻縉,但閻縉真要發威,她還是最怕他的,其實,什麼叫怕?說白了就是在乎,從小沒有媽媽的她,當然最在乎的就是父親的看法。
閻縉眉頭一蹙,再次不耐煩的張口:“那你就趕緊放開你媽,先上樓!”
話音一落,小丫頭禮貌的跟老師道別,蹭蹭地朝樓上跑去。
家教跟夫妻倆點了點頭,回了自己房間,腦子裡把閻縉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人嘛,那嘴跟抹了機油似的,說話打滑,辦事不靠譜!那脾氣跟不定時炸彈有的一拼,說炸就炸,說蔫兒就蔫兒!這麼壞脾氣的人,憑什麼擁有一副帥的離譜的臉,偉岸挺拔的身材,冷冽銳利霸氣十足的氣場!真是不公平!
而當事人卻在滿不在乎地拎著韓子格放在櫥櫃上的包包,轉身朝樓上走去,叢月淡淡看著一切,心裡微酸,別人不懂,她懂,閻縉看起來比較無常,只是他傲氣的不屑解釋,他覺得韓子格累了一天,本身心情不好,一進門就讓小丫頭纏著她,他的冷厲只是讓小丫頭放開韓子格,只是,韓子格對他的行徑不光猜不透,更不屑去猜,她現在對他除了憤恨,沒有其他。
看著閻縉的背影,她憤恨的火苗反而上升了一個檔次,如果不是他不顧約定就……她不至於如此躲著那個他!換了鞋子,她深深吸了口氣,朝樓上走去。
叢月給負責客廳的趙木打了聲招呼,去了二樓左梵音那兒。
“表小姐,您找我什麼事兒?”
叢月站在左梵音房間的小客廳裡,左梵音淡淡一笑,指了指對過的沙發,“叢月,坐吧!”
“謝謝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