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先前死沒死,其實並不重要。
謝東籬點了點頭,“記得凡是突然在白塔大獄暴斃的人,都要報上來,經丞相閣驗證之後再做處置。”
那獄卒“啊”了一聲。可是剛剛已經燒了要腫麼破!
謝東籬橫了他一眼,“今天有我。”頓了頓。“報到丞相閣,就是報到我這裡。”
所以今天也不算破格。
總之就是他說了算。
那獄卒放下一顆心,忙躬身送他出去。
謝東籬騎上馬,見盈袖撂開車簾問他:“……做什麼去了?”
謝東籬沒有瞞她:“去看雲秀的焚燒情況。”
盈袖窒了窒,轉念一想,這樣做,比被凌遲處死要好多了,至少死得利索,不痛苦。
她嘆息一聲:“也是可憐人。就這樣被當替罪羊了。”
她是一點都不信這件事是雲秀起的頭,動的手。
謝東籬也不信,因為那天他根本就在場,明明白白聽見夏暗香跟雲箏在謀劃這件事,跟雲秀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正因為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才好把黑鍋給她背上。
由於雲箏那個時候是跟夏暗香在一起的,所以如果讓雲箏做替罪羊,那夏暗香也保不住了,這口黑鍋就甩不出去。
盈袖想明白這一點,以手支頤,靠在車窗臺上,幽幽地道:“凡春運這樣做,她心裡就一點都不內疚嗎?”
“表姐,你還不明白?在人家心裡,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錯!既然不認為是自己的錯,哪裡來的內疚?!”沈遇樂對夏暗香一直沒有好印象,因此說話總是不留情面。
盈袖卻是看在兩世的姐妹情份上,對凡春運雖然討厭,但還沒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不過她也看得很明白,也許自己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畢竟凡春運曾經攪黃了沈遇樂的親事,沈遇樂對她有心結是應該的。
而自己家裡的事,本來就是一盤爛賬。
很多事情,不能全怪在張蘭鶯凡春運母女身上,自己的爹元健仁也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
如果不是他見色忘妻,對沈詠潔痛下殺手,張蘭鶯又怎能登堂入室,對小磊下黑手呢?
現在張蘭鶯死了,元健仁也死了,凡春運也要伏法,沈詠潔跟張紹天定親,弟弟小磊也長大成人,她重生以來幾乎所有的願望都心想事成了。
盈袖看著車外不時回頭,和她微笑對視的謝東籬,心中更加溫馨。
身在幸福中的人總是特別寬容。
盈袖覺得自己對凡春運僅有的那一絲怨氣和厭惡也漸漸散了。
……
從白塔大獄回到親王府,盈袖和謝東籬就投入到給元健仁辦喪事的繁忙之中。
沈遇樂見他們忙碌,自動留下來,在客院住著,幫盈袖和小磊管賬,招待上門的女眷。
謝東籬想著兩天之後就要跟盛青蒿去藥王谷,有些事情還沒有安排好。就抽空去了一趟皇宮拜見元宏帝。
沈大丞相正好也在宮裡。
謝東籬來到元宏帝的御書房,簡單地把自己的病情說了一下,末了道:“因病情比較嚴重。盛公子說,要我跟著去藥王谷一趟,讓他們盛家老祖給瞧一瞧,看看能不能痊癒。”
元宏帝和沈大丞相都十分關切,兩人異口同聲道:“那就趕快去治病!”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謝東籬見這兩人君臣相得,應該是不會被皇后齊雪筠輕易離間的。便說道:“陛下、沈大丞相,北齊縣主如今已經收押在白塔大獄,她想逃是逃不出去的。不過。北齊肯定也不會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我們處死他們的縣主。”
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