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罷酒飯,時已二鼓,兩少女仍逗留室內不去。
周靖尷尬地道:“兩位請安息吧!”
兩少女瓠犀半露,粉腮綻出春花也似的笑容,其中之一道:“婢子倆奉命伺候相公!”
周靖劍眉一瞥道:“不敢當,兩位到隔室安置吧!”
“但我兩至少一個陪相公?”
周靖俊面一陣灼熱,急道:“不用!不用!”
“相公可知目前處境?”
“處境,什麼意思?”
“江湖之中己盛傳‘黑箱’落入‘限世魔姬’之手,而相公與‘恨世魔姬’關係密切,‘恨世魔姬’飄忽無定,所以大家的目標轉移到相公身上……”
周靖不由啼笑皆非,憤然道:“這純是無稽之談!”
“可是傳言如此,萬一相公有所失閃,婢子倆無法向夫人覆命。”
周靖心念疾轉,這兩個少女來意十分可疑,八成仍然是為了“黑箱”,故意花言巧語籠絡住自己,自己血仇在身,豈能輕投虎口,目前最上之策是擺脫這兩個少女,持義兄甘江的“血心’,赴“血谷”求武功,然後再出江湖,探訪仇蹤,並完成義兄臨死的重託,為他誅殺姦夫淫婦……
那少女接著又道:“周相公,我叫若梅,她叫若蘭,請相公直呼名字!”
周靖點了點頭,道:“好,你倆出去吧,我要睡了!”
兩少女同時一皺眉。
若蘭道:“相公,你請安睡吧,婢子就在門邊椅子上坐守,若梅姐到臨室稍息也好!”
周靖別具用心,當即一搖頭道:“不行,有人在旁我睡不著!”
若梅突地向若蘭膘了一眼道:“既是周相公執意如此,我們就從命吧!”
說著,雙雙站起身來,道了晚安,出房而去,“砰”的一聲,反扣了房門。
周靖和衣倒在床上,籌思如何擺脫這兩個神秘的女子。
遠處,傳來了三更三點的鼓梆之聲,周靖雙眼瞪視著帳頂,計無所出,他要有所行動而不驚動兩個神秘少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個睡在臨室,而另一個據猜想可能守伺在房門之外。
這房間只有前窗而無後窗,前窗與房門毗連,房門己被反扣。
破窗而出,不可能,向後破壁而出,更是不可能,因為破壁難免發生響動,以兩女的功力而論,任何輕微的響動,都逃不過她們的耳鼓。
如果錯過這時辰,明天可能就到她們口稱的夫人之處,更別想脫身了。
想來想去,半籌莫展,索性閉上了眼……
他聯想到“恨世魔姬”向他所講的“玉面無敵甘祖年”夫婦的故事和其他種種,“玉面無敵甘祖年”既己練成“金剛不壞神功”,竟然還遭人毒手,這簡直不可思議?
而甘夫人何以又在自決之前,把“黑箱”投入江流?
父親怎會得到這“黑箱”?
如果說“黑箱”之中真如江湖傳言,藏有絕世武功秘窟,那父親在得到之後,為什麼不覓地潛修?
“黑箱”究竟落入誰手?
“聖劍飛虹”易斌為什麼會被擄劫,是否“黑箱”之故?
由此,他又想到被自己在一時衝動之下,解除婚約的未婚妻易秀雲,心裡不由一陣絞痛,愧悔交加。
他也想到……
甘江!
血心!
血谷!
朦朧之中,只見燈光映照之下,自己的床前,站了一個人影。
他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一翻身坐了起來,掀開帳子,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床前站的是一個灰衣蒙面人,房門己敞開了一條縫,顯然這怪客是由門而入。
奇怪的是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