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搭上話。
回來後,玲瓏強顏歡笑,說醫正很快便到。上官敏華心裡有數,她閉著眼,輕聲道:“送我去玉山夫子處。”
玲瓏應聲答是,正要動手攙起上官敏華,那位奉劍侍者刷地一聲撥出半劍,攔住她們。玲瓏氣得橫眉倒豎,怒吼道:“你主子就要死了!”
“越延慶宮門者死!”奉劍侍者冷言冷語道,一板一眼的模樣證實其所言非虛。玲瓏放下上官敏華,揉身便與這人鬥起來。玲瓏拳腳不弱,奉劍侍者劍法出眾,兩人武藝在伯仲之間,一時半會自然沒有結果。上官敏華僅張望片刻,便因為毒性發作昏厥過去。
待她覺得人中刺痛驚醒,瞧見秦關月望著右手,上捻有一根長金針,末梢烏黑。他神情肅然,清冷的五官中透著一股子怒意,見上官敏華睜開眼,放軟僵便的表情,眼中帶笑安慰病人。
“醒了,敏兒醒了。”竹床旁,陌生的宮裝少婦感激涕零,雙手合十,輕快地向窗外的明月禱告。
玲瓏激動得難以自抑,她向秦關月追問道:“國師大人,小姐怎麼樣?”
宮裝少婦轉身亦面露關切,對兩人的追問,秦關月未答。他將有毒金針收好。又從醫箱裡重取出金針布囊,一字攤開,取出一根放在燭火中燒熱去毒。他吩咐玲瓏將上官敏華扶起。便於他下針。
秦關月凝神,出手飛快。認穴又準,不過一刻鐘,上官敏華周身已佈滿金針。這時,秦關月示意玲瓏手秉燭臺,用色為青的“蠟燭”點火。他囑咐玲瓏注意把握分寸與節奏,吩咐完後,秦關月又扶起上官敏華,讓她盤膝坐於前,雙掌貼住她的後心,緊接著上官敏華覺得有股流動地暖氣在她四肢百骸遊走,帶走體內原先的冰冷痛意。
宮裝少婦屏氣凝神,不動不響,專注地看著秦關月。玲瓏皺著眉。額間密佈汗珠,左手執右手腕,慎之又慎地盯住穴上金針尾端。待毒氣逼出遂點火。如此倒過三回金針,上官敏華只覺比中毒之時更要虛脫。秦關月解釋道。因為身中雙重之毒。不用金火猛攻只怕病根難愈。
“國師大人,敏兒所中何毒?竟有歹人如此膽大。對皇家人下如此毒手!真正沒了王法,本宮必回稟了父皇,將這等歹人處於極刑!”
上官敏華眼眉微抬,輕瞟那宮裝少婦,不過二八模樣,身段輕盈,威嚴氣勢中略帶少女的羞怯。這女子身份她約摸有數:新嫁於上官舍地公主妻周承旋。除這外嫁於上官氏的少女之外,這宮裡也無人會照拂她半分。
玲瓏亦道:“國師大人,請告知小姐所中之毒。奴不才,亦曉以牙還牙。”
秦關月收了金針等器具,淡淡地望玲瓏一眼,道:“前者藏嬌,後者蝕骨。”
周承旋驚得臉色刷白,渾身如篩糠,她地唇微微動了動,終究沒有說話。玲瓏難掩激憤,吼道:“藏嬌,竟是藏嬌,如此狠毒,七皇子真正惡鬼轉世!”
藏嬌,慢性劇毒,白色粉末,化酒如桃花般嬌豔。服食此藥者,容貌身材則保留在服藥那一刻。取意源自金屋藏嬌一說,據說,此毒由漢帝親制,專供女子服用,意令一方佳人永葆嬌豔之美。
如果可能,玲瓏會抱著上官敏華大哭大罵,哭後者悲慘的遭遇,罵歹人惡毒的心腸。
聽完藏嬌的藥性與典故,上官敏華仍是眉波不興,好似身中藏嬌者不是自己。周承旋盈盈落淚,扯著花帕,替人開脫,道:“熙皇弟這樣做,定是為著保護敏兒。是真的,古籍載有:服食藏嬌者,百毒莫侵。”
“所以,小姐沒被蝕骨毒死,難道我們還要感激那個混世魔王不成?”玲瓏暴走,舉拳狂舞,怒憤難平。
上官敏華轉過眼,見這位五公主神情純淨,眼神乾淨,肌膚雪白,好一副惹人憐惜地小白兔模樣。她心下了然,難怪會被上官氏編出的忠君愛國故事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