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道心,若是履行道盟的理念,便是違背自己的初心。
江自流身軀顫抖,許應儘管斬去了他的大道盡頭烙印,但他還是擁有道主的境界,戰力也遠超其他道主,他擁有足夠的實力摧毀曇界,然而他舉起手掌,卻彷彿失去了所有的道力。
“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他六神無主,眼神渙散,不知道自已該如何取捨。
“我該摧毀曇界,履行道盟理念。”
“可是我加入道盟,就是為了避免更多的曇界悲劇的發生啊。”
“到底是誰錯了?到底是誰錯了?”
他瘋瘋癲癲,突然哈哈笑道:“是我錯了,是我錯啦,我該死,我該償還混沌海的因果。”
他大叫一聲,奔跑出去,手舞足蹈,陷入瘋魔之中。
“唰……”
許應一刀斬下,將江自流砍翻在地,再起一刀,了結他的性命。
“想裝瘋賣傻逃脫?”許應冷哼一聲,“先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大鐘飛出,打量江自流的屍體,道:“阿應,我覺得他是真的瘋了,你出刀太快了。
許應將信將疑,冷笑道:“那也得死。我給了他這個機會,他自己沒有抓住,理當該死。”
大鐘飛到許應的肩頭,小心翼翼問道:“倘若江自流履行道盟理念,摧毀了曇界,你會履行諾言釋放他麼?”
許應詫異道:“他摧毀曇界,說明他是個虛偽的人,口口聲聲說留在道盟是為了避免更多類似縣界的悲劇,但為了自己的性命卻可以摧毀養育自己宇宙,這等人不砍了留他作惡不成?”
大鐘沉默片刻,道:“你沒有打算信守承諾?”
許應向天外走去,搖頭道:“我何時守過承諾?”
大鐘連忙跟上他,詢問道:“那麼,這裡到底是不是生養了江自流的曇界?你真的能將曇界從寂滅中拉回來?”
“這裡的確是曇界,但我沒有這個力量可以讓曇界回來,”許應的身形漸行漸遠,我只是借用江自流的因兩果大道,讓混沌海中的曇界顯現出來,混沌真的只是大道的一種狀態。
過了不久,縣界許許多多修士紛紛飛身趕到兩人的交戰地,為首一人儒雅風流,正是江自流,此時的江自流,修為實力已經非同小可,是曇界的頂流強者,適才的血河與巍峨身影、以及血色輪迴的異象,驚動了他們,引得他們前來檢視。
眾人打量四周,只見此地的天地大道變得有些異常,江自流臉色微變,道:“是異種大道,與我們的天地大道迥異,適才在此交戰的人,是來自其他宇宙的存在。”
“這裡還有一具屍體。”
有人在遠處有所發現,江自流連忙趕過去,只見地上有縱橫交錯的刀痕,有一具屍體仆地,身上所有大道悉數斷裂,被刀光斬斷。
“好可怕的刀。”
江自流等人倒抽一口涼氣, “此刀,可斬大道,就算道主,在此刀面前也難逃一死。”
江江自流上前,掀開屍體,卻見這具屍體全身上道傷千百處,早已面目全非,可惜了這位高手,眾人嘆了口氣。
過了片刻,眾人尋不到江自流,急忙四下搜尋,卻見江自流站在遠處被撞斷的山峰上,抬頭望向天外,久久不曾動彈,江道主,你在看什麼?”
“看宇宙之外。”
江自流收回目光,面色有些悲傷道,“我察覺到具界的因果越來越紛繁交錯,將來遲早有一天,因果錯亂,因果大道會承受不住,進而發生因非因、果非果的事情,那時,只怕劫運蠢蠢欲動,曇界所有人終將難逃一死。”
有人笑道:“那是何等久遠的事情,江道主何必煩憂?”
江自流正色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