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兒是年輕女將,雖然有些歷練,恐難駕馭所有將士,武藝非凡,但出兵並非倚靠一人蠻力技藝,而該有對全軍的統領的本事,要想士氣大振,她充其只能當個副將,在一旁協助,決不能當統領將軍。”
秦昊堯端起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眼神幽深不見底,臉上喜怒不見。
“不如讓張奇去?他比熊大榮年輕幾歲,身子骨也強硬,智謀精明,身為三軍統帥,倒也合適。”
見君王似乎有自己的心思,公孫木揚在朝中有作為有前途的武官之中又找尋了一番,提出了最佳人選,哪怕熊大榮不曾生這一場重病,朝中也是時候該栽培年輕有為有勇有謀的武將。
“這一回,朕想做個了斷。”
秦昊堯大手一揮,黑眸之內盡是肅然之意,丟下這一句,當下就讓公孫木揚面色驟變。
“皇上是想——”公孫木揚自然是有幾分狐疑,此話一出,石破天驚,他不敢置信,視線落在天子的身上,心中暗潮洶湧,低聲問道。“御駕親征?”
“就這麼定吧。”
秦昊堯不願再多言,明日早朝,他自當將這個決定詔告天下,面色依舊透露出一抹冷然,彷彿愈發不耐。
“皇上御駕親征,定然能得民心軍心,宮裡再多的流言蜚語,也會隨著皇上帶兵攻打北國一事而煙消雲散,皇上此舉,自然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公孫木揚轉念一想,如今皇宮跟朝內看似一覽無遺的平靜,但無風不起浪,怕是皇宮下面早已暗潮洶湧,后妃,皇嗣,每一件事都能拿出來做不小的文章,北國一戰,皇上一旦親自出徵,臣子們當然更在意邊疆戰事,至少這陣子是消停了。
公孫木揚想到此處,不禁滿目笑意,說的爽快。“老臣毛遂自薦,自動請纓,跟皇上一道去陣前——”
秦昊堯聞言,眼底的陰鶩徹底退卻,揚聲笑道:“你年事已高,跟隨將士跋山涉水,日夜行軍的日子,如何忍耐?這一場仗,沒有個把月根本無法解決,朕這一走,也怕宮中有事無人做主,有人再生是非,你且留下,朕也好將朝中事務交給你代為辦理。”
“皇上定是不放心後宮……”公孫木揚笑著點頭,他是朝中年紀最大的臣子,或許是老人的性情了,做事並不急躁莽撞,想的也比常人周全許多。秦昊堯身為王爺的那些年,也常常出入軍營,徵東討西也不過是尋常之事,只是如今不同以往,心中有了記掛,出宮在外難免不放心。秦昊堯心中囑託的到底是何人何事,哪怕不必言明,公孫木揚也心照不宣。
既然如今貞婉皇后的事還不曾坦誠,更不是時候廢棄後宮拋棄后妃,古往今來,后妃不能無緣無故出宮,除非無子,無德,犯了大錯,數月之前夏貴人出宮天子不曾昭明她的過錯,但眾人揣摩是夏采薇觸怒了天子,才不曾說起此事。后妃原本就不過寥寥數人,若是沒有她們的罪證,的確不該將眾人驅逐出去,於情於理不合。後宮若是再生事端,便是她們有福不享,自找死路了。槍打出頭鳥,天子原本就在找尋從中作梗之人,秦昊堯一旦出宮,那人既然等待壓制穆槿寧,皇宮無主的大好良機定會再度伺機而動,天子看似是不放心穆槿寧單獨應戰怕她受了委屈,要公孫木揚留意宮中事宜,自然是要將此人從浩大的皇宮之中揪出來,殺雞儆猴。
天子的算計自然是深不可測,宮裡,宮外,都有一場惡戰要打。
秦昊堯望了公孫木揚一眼,眼底滿是霸道篤定,不容任何人質疑。“朕雖然是御駕親征,可不想宮裡還有麻煩,讓深陷沙場的朕分心,公孫愛卿你定能不負重託,再棘手的事,也能給朕辦好了。”
“老臣明白,皇上請放心。”
公孫木揚朝著秦昊堯深深行了退禮,見天子不再多言,他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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