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上睡著了,瓊音看她神情疲憊,跟雪兒一道為她寬衣解帶,蓋上錦被,扶著穆瑾寧輕輕躺下,這才離開了淑寧宮的內室。
今夜,秦昊堯來的比往日早了些,他看她睡下了,將就宮女送來的晚膳吃了點,淡淡睇著她,俊臉上並無任何不耐情緒。
穆瑾寧的病症還是反反覆覆,有時好有時壞,生怕臣子對她評頭論足,他讓人壓下所有傳聞,外人不知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更是從未停止對禎帝至今不曾封后的揣摩猜測。
明白她如今在承受身體和心裡的疼痛,他不等她開口,便準了趙嬤嬤三天兩頭帶楊念來陪伴她,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能夠感覺的出,她越來越安靜,越來越沉默。
她依舊常常對他笑,只是……他清楚她並不快樂。
以前這個時辰,她還不曾入睡,他聞得出來內室有一股子淡淡的酒味,但無端端她不會獨自喝酒,他沒讓宮女動手,自己寬衣換上寬袍上了床,越是湊近她的唇,越是嗅得到酒香。
他的神色一柔,宛若面對一個貪嘴偷酒喝卻不勝酒力喝醉昏睡的孩童,彷彿體內惡劣的本性再度升騰蔓延,囂張肆虐。他俯下俊臉,品嚐她唇角的酒香,若是烈酒,絕不會有如此濃的甜香味,他揣摩著該是喝了酒釀。
他記得她明令禁止不願讓他再喝酒,只因要治癒煩人的頭痛病,不知是否太久沒碰酒了,他只覺她唇畔的甜酒如此迷人,誘人不願淺嘗輒止。
他想,或許不是太久沒碰酒了,而是,他太久沒碰她了。
趁著她沉睡,他吻上柔嫩宛若花朵的粉唇,但哪怕她不曾睜開雙眸,他似乎也早已被她撩撥,哪怕她不曾回應,他還是越來越難以抑制。
因為她的一句,天下無雙,他至今不曾建立後宮。他願意為她空著皇后的位子,自然也可以拒絕別的女人。
只是……他還是渴望她,就像是一個男人,渴望心愛的女人。
若有若無的酒香,成了惹人意亂情迷的始作俑者,他的手掌漸漸探進她的衣襟,揉上她的豐盈,穆瑾寧悠然轉醒,睜開眼才察覺自己的呼吸早已被秦昊堯盡數奪取,他見她醒來,不曾停下手,只是從她的唇上抽離開來,薄唇旁有一抹笑意,卻顯得並不友善。
“朕吵著你睡了——”
她微微怔了怔,彷彿夢境和現實依稀難辨,她印象中的昊堯哥哥,為何自稱朕了呢?
驀地她清醒了,褪去眼底的迷惘怔然,低聲回應:“原本想等等皇上的,卻不知為何先睡著了。”
皇上兩個字,卻讓秦昊堯墨色眸子中的笑容瞬間消散開來,他也找不到原因,不知是不曾習慣,還是別的原因,他總覺得這兩個字,才會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壓下心中的莫名不悅,他不曾流露這等說不清辨不明的情緒,再度吻上她的雙唇,或許他太過激烈縱情,她過了許久才有回應,但即便是並不純熟的回應,也早已在他的體內,點燃了一把熊熊火焰。
他越是激切,越是渴望馬上得到她。
她的身體並不抗拒,他的手掌心的傷疤,摩挲過她裡衣之內的肌膚,從胸口緩緩往下移動,越是察覺她清澈美眸中的輕輕顫動,他越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期盼……這一夜,他的手掌幾乎攻城略地,拂過她削瘦的肩膀,遊離在她的背脊,哪怕是撫摸過她的傷痕,也覺得親近的熟悉。
或許,這便是人常說的愛屋及烏。
他愛她,愛她的身體,愛她的心,愛她的軀殼,愛她的魂魄,愛她的善良,愛她的聰慧,愛她的謹慎,甚至……她的狠毒,他都無法不愛。
他愛她,遠比他能夠說出來,能夠做出來的,更多更多,更深更深。
她對他,宛若是一個勾魂攝魄的存在。
無論她是妖,是魔,是仙,是魂,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