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相信什麼乘人之危,想要佔有天貓女美色的鬼話,那只是九扇的煙霧彈,想要混淆視聽,讓眾人把心思琢磨到這上面去。
手法很聰明,心機也不錯。
想來天貓女三人都在苦惱此事。
但勿邪早已不去思考事物表面的本質,這等膚淺把戲,真的難以入他的眼。
和從前一樣,在這個浮躁的修行界,一切的是以利益出發。那麼目的,自然就是利益。
可是,九蛇部落本來就是受益者,他和天貓部落混在一起,似乎得不到什麼利益啊。
勿邪百思不得其解。
他雖然也很聰明,但並不是聰明到妖孽的地步。也有困惑的時候,只不過他能比平常人更早發現真相而已。
但是顯然,那個九扇和他的部落,有那麼一個人非常聰明,想到了特殊的辦法。
而破解一個辦法,總是比想辦法更難。
因為當你推斷那人目的的時候,就要按照那人的思維去思考,等你推斷出來,就會陷入思維的禁錮。思維會被框架,想的東西有限。
可現在的問題是,勿邪連對方的目的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麼特殊的辦法,他又怎麼破解?
走出房間,他來到了大海邊上。
仰面望望天空,那黑夜顯得高遠而又深邃,會讓人想到許多的事。
星星眨著眼睛一閃一閃的。月兒時隱時現,好像在捉迷藏似的……
海風清冷。月華無聲墜落,打在浪花上,波光粼粼。
那點點浪花的閃爍光芒,就像是一隻只貓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看透一切。
而勿邪。他的眼裡只有黑暗,只有深邃,吞噬一切。
海邊有人,貓牙坐在一塊黑礁上,懊惱的低著頭。有時候會握住拳頭,對身下的礁石一陣亂敲,心情低落。
勿邪看著他,目光微微一閃,走了過去。
“今夜的海景如何?”勿邪隨口問道。
“糟糕透了!”貓牙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勿邪微微一笑,忽然間有些感傷的說道:“以前我住在一個鎮子上,鎮子上有戶人家,父親是個賭鬼,賭得傾家蕩產,欠了一大筆債,無力償還。”
“好在他生了個漂亮的女兒,所以有個大戶人家的子弟看上了她,相告只要入門,就幫她父親還債。”
“她很顧大局,入了門,那子弟也確實幫她還了債。”
“從此她錦衣玉食,生活無憂。”
“多美好的生活啊,真是舒心。”勿邪感嘆。
“但是僅僅一年,那子弟玩膩了她,就疏遠她。”
“然後某天喝醉了酒,打死了她,他不悲傷,反而非常惱火,罵著臭娘們,活了害人,死了也害人。”
“她的父親始終還在賭,到處欠錢,經常找他的女婿要錢。”
“那子弟終於有一天火了,把他給殺了,沒過多久,那子弟被人殺死了,你知道誰殺的嗎?”
貓牙抬起頭,看著勿邪平淡的表情,猜道:“是那女子的母親?”
“不是,官府一開始也是這麼懷疑,但後來卻發現,是與那女子從小青梅竹馬的青年做的。”
勿邪笑道:“諷刺的是,那青年當初還以為,他的心上人嫁給子弟,是明智的選擇,所以當初他退縮了。”
貓牙聽完,沉默下來,低著頭道:“你是想說,天貓女以後也是這個下場?”
勿邪淡淡道:“我怎麼知道,只是在我感覺,九公子並不喜歡她,只是拿她當作一個工具而已,用完就丟。”
“包括你們天貓族,他都只是當作一個工具,他有另外的目的。”
貓牙苦笑了起來,道:“就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