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汙,身披鎧甲,手持大刀,大刀之上還沾染著黑紫的血跡,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照在那一張張充滿惡意的笑得扭曲的臉上,愈發顯得他們猙獰而可怖。
而屋內那手持柴刀還瑟瑟發抖的農人夫婦,以及兩個早已懼怕得抱頭大哭的姐弟兩,還有一無所知睜大純潔的雙眼茫然四顧的幼子,無疑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嫋嫋姑娘此時的目中寒光一閃,若不是她早已意識到這是一個幻境,她根本無法出手,那茅屋外的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就早已被她直接秒殺了!
即便她現在毫無原力,她也相信她絕對可以將那群人秒殺!
然而,她卻明白,她無法出手,甚至是無法觸碰到那幻境中的人物。
不過這卻絲毫沒有妨礙她對於那群畜生的厭惡,光是憑著他們那下流至極的眼神,她就明白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然而,嫋嫋姑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幻境中,那群畜生獰笑著一步步逼近縮在牆角的一家人,嘴裡還格外露骨的說著一些極度淫穢無恥的話,看著那個父親猛然張開雙臂那妻兒都攔在身後,像一隻拼命護著崽子的老雞——
然而他面對的卻是比狼群還兇惡的畜生。
就在嫋嫋姑娘都以為他們這一家人的悲慘下場已經可想而知,一場悲劇即將發生的時候。
事實上也與她猜測的相差無幾,眨眼的功夫,實力懸殊的雙方已經撕扯開,那群人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唯一的兩個女人抓住,而拼命反抗的兩個一老一小,眼看就要死於屠刀之下,就連那個猛然被拉扯摔落在地嚎啕大哭的幼兒,也眼看要慘遭殺害——
忽然異變突生!
那個原本只知道瑟瑟發抖嚇得面無人色的少女竟然猛然掙脫了兩個士兵的鉗制,一個士兵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抓住她,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赤紅著雙眼猛地一把抽出那士兵腰間的短刃,竟是毫不猶豫的猛地朝著自己的心口插去,然後,她的嘴裡無聲的念出了一句什麼,猛地撥出那短刃,心頭熱血猛然噴出,她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句:“吾以心血獻祭,請巫神!”
“大女,大女!”聲嘶力竭的痛苦嘶吼聲來自那對夫婦,他們看著自己的女兒自戕於眼前,哪裡還有半分懦弱,不顧一切的掙開士兵的鉗制,猛地朝著少女撲過去。
士兵發怒,反手就是一刀要將兩人亂刀砍死——眼看到手的美人竟然自殺,他們豈能不怒!
就在此時,一陣刺目的光束驀然打在少女的身前,光束裡,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帶著神祗的高高在上,卻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正欲行兇的那些人似乎都瞬間傻在當場,一動不動也不能發出聲音,卻是被那光束中的人的威勢所鎮壓,半分動彈不得。
那光束裡傳來邪肆的聲音,正對著那心口依舊不停湧出鮮紅熱血的少女,“召喚本巫,所求為何!”
少女此時的生機早已隨著那心頭熱血般噴湧而出,她見到那光束之中的人影,似乎是最後的心願已了,竟是猛然倒地,嘴唇翕動,卻是什麼也再說不出來。
那光束裡的人影似乎明白她的狀況,再次開口,“便在心中想著所求為何便是,爾誠心以心血為祭,本巫自會準爾所求!”
女少女的唇再次翕動不斷,然後,那光束之中的聲音再次懶懶的傳出:“可,本巫準爾所求!”
話音剛落,只見那光束之中的人影忽然拂袖間,便讓那群猙獰兇惡計程車兵瞬間猶如被人生生從這副畫面中抹去一般,頃刻間化作煙塵,然後被風一卷而散,再不見一絲痕跡。
那少女一直睜大的雙眼忽然慢慢的閉上,她的臉上,卻滿是虔誠與滿足,唇角的弧度,一如以往,年幼的二弟從山上採來一朵鮮嫩的野花為姐姐插入髮梢時,她那滿足的笑靨。
畫面卻是徒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