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皆鮮衣怒馬。嬉笑奏樂從關下經過。更令人做了數百面木牌。上數四個大字,“各官免送!”或是命騎兵高高舉起,或是令人插在路旁。
將在京畿地區掠來的美女濃妝豔抹之後,或是安置於馬上,或是令其坐在車上撥弄樂器。馬上的建奴笑逐顏開,車上的女子哭聲不絕。
然而關上的明軍卻是毫無動靜。
每日裡只是看著建奴的包衣阿哈在關下耀武耀威的將那些為大明種地打糧交租繳稅的農夫、善於製造各種器具的工匠、懂得治病救人的郎中、還有一些讀書人如同牲畜一般驅趕著押運出關,成為“我大清”的戰爭潛力。為下一次進關搶劫奠定更加堅實的基礎。
連續過了三天,終於在建奴隊伍當中傳來了一個噩耗。
“運河邊上和我們作戰的那股蠻子軍隊追上來了!帶著幾萬宣大軍追殺上來了!”
“打到了建昌營了!”
“主子們帶著披甲兵都走了,就剩下我們了!快走!”
一時間建奴隊伍中人心浮動。
然後,當守漢與盧象升派遣入城與高起潛聯絡的信使回到二人面前時,垂頭喪氣的表情讓輕騎追趕數百里的他們心中猛地向下一墜。
“高監軍說,宣大軍和南中軍都是國家精銳,不可於野地浪戰中消耗。日前接到朝廷旨意,命我等速速回師護衛京畿!”
“孃的!什麼狗屁旨意!老子們將這股建奴消滅在關內,便是最好的護衛京畿!”陳安拔出腰刀狠狠的斬在路旁巨石上,刀砍處火星四迸。
“不管他!追上去!咬下一口是一口!”
李守漢咬著牙拒絕接受這道亂命。
從前敵斥候哨探回來的敵情上看,建奴入關兵馬約有八萬有餘,劫掠人口牲畜十餘萬,資財糧米無數,且阿濟格又將精銳戰兵置於前部,後面留下的大多是些戰力不強的牛錄,或是包衣阿哈等輩看守。
在宣大軍眼中,這無疑就是一塊烤的肥嫩冒油的牛肉!
“督臣,某家決定率師輕騎追殺,能夠幹掉多少建奴就幹掉多少!奪回的人口財物,首級軍功,皆交給督臣處置!兒郎們!隨我來!”
一聲長嘯,數百騎兵卷地而動。
緊隨而來的,卻是盧象升的數百名天雄軍親兵。
為首的正是他的兩個弟弟和親將陳安。
“家兄說了,不能與貴軍並肩作戰已經是他的大遺憾了,此戰如果我軍再不出力,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千餘騎兵在前猛追,尾隨其後的則是南中軍中那些騎馬的步兵,咬著牙緊緊跟隨。
“大人,我們怎麼辦?是跟著追還是聽朝廷旨意?!”
一名宣大軍的千總悶了半晌方才壯著膽子詢問自己的上司遊擊大人。
“屁話!咱也是有卵子的!怎麼能和關上那群沒卵子的貨色比,追!要想升官發財就給老子追!”
“可是,要是朝廷怪罪下來。。。。。”
“怪罪個屁!不打仗的都沒事,老子殺賊奴倒有罪了?!再說,你見到那個狗屁的旨意了嗎?!”
數萬宣大軍便在後面一路狂奔而來。
鳳凰山上清水明月關,十二峰上皆有堡。
很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關牆下,南中軍騎兵衝進看押俘虜輜重的牛錄中,以如牆佇列將三五零散的建奴從馬上斬落下來。後面的天雄軍往來衝殺,拾遺補缺,將一個個躲藏在角落裡車仗後的建奴揪出來殺死。
而關牆上,身為監督天下兵馬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