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滿臉詫異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劉宇浩,罵道:“草你娘地,你誰呀,這輪的到你說話嗎?”
劉宇浩眸子中閃過一抹厲色,低聲道:“一會你讓自己的保鏢教訓教訓那幾個小混混,剩下的那個長慶留給我。”
說完,劉宇浩也不等滿臉錯愕的翁雪雁有沒有理解他剛才說得話就直接朝小五走了過去。
其實長慶和海安他們都是以前這一帶的頑主,只不過這幾年歲數大了,經不起外面折騰,這才回到琉璃廠撂攤混日子。
可他們這種人怎麼可能忍受的住現在的這種艱苦日子呢?
時間一長,長慶和海安倆人是最先受不住的。
於是,這倆人就聚在一起,琢磨是不是乾點什麼事好讓琉璃廠這一帶的小販們重新認識一下自己,以後也能靠收點保護費之類的生活。
沒曾想,剛要瞌睡就遇到送枕頭的了!
長慶才跟海安合計了不到兩天,就發現了小五想用贗品梅瓶騙自己的事。
這麼好的立威揚名的機會他們怎麼可能放過呢,在接到長慶的電話以後,海安就帶著自己以前的兩個兄弟匆匆趕過來了。
可就在自己的計劃進行的順利的時候,突然殺出這麼一個人來,怎麼能讓海安和長慶他們能咽得下這口氣?
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打的人都服氣了以後自己就能在琉璃廠重新站住腳了。
抱著這種思想,海安攥緊手裡的棍子招呼都沒打一個就朝劉宇浩奔去。
等棒子已經高高的舉到劉宇浩頭頂了才怒喝道:“老子削平你這孫子!”
劉宇浩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譏誚,連頭都沒回,慢慢的走到小五面前蹲了下來。
“小心!。。。。。。”
小五驚聲大呼,眼睛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半米不到,還差半米不到,海安手裡的木棍就要落在劉宇浩頭上了。
這個小夥子怎麼了?他怎麼不知道躲開啊?在小五驚呼的同時周圍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惋惜的聲音。
大家都看到了,那棍子可是海安使出吃奶的勁全力打下來的,這要是萬一打實了,那個小夥子的腦袋不開花才怪呢。
翁雪雁嬌嫩的小手塞到了口中,美眸中滿是驚恐。
她也想提醒劉宇浩,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是她現在能不顧一切的撲過去也不能扭轉劉宇浩被海安那一棍子打在頭上的命運。
這一秒,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睛,大家不想看到那血腥的一面。
砰!一聲悶響。
木棍折了,劉宇浩怒了,海安驚呆了,所有的人都傻了。
靠,那傻貨拿了跟柴火棍子啊!這是周圍的人們心裡在這一刻的最先反應。
“剛才是你打的我?”
劉宇浩背起手冷笑連連的看著海安,臉上卻滿是徹骨的寒意。
“我,你。。。。。。這。。。。。。”
海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現在內心的那種震撼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棍子掄下去後的威力。
可面前這個人竟然什麼事都沒有?這,難道是我眼睛花了?
劉宇浩搖了搖頭,剛才他還準備出手教訓這幾個無賴的,但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收回眸子中的冷色,劉宇浩淡淡的掃了一眼翁雪雁說道:“把他們幾個控制起來然後報警。”
“哦!”翁雪雁很乖很聽話的答了一句,可隨即小臉便紅了。
我這是怎麼了,他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我竟然一點都沒生氣!
劉宇浩也沒管翁雪雁,笑吟吟的從地上那堆還沒來得及收攏的碎瓷片裡挑出了兩塊,道:“老闆,瓷片多少錢,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