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洲能看出來,他對自己有怨?
另一頭的宴會廳口,討論聲四起,隨著人群走散,只見鐘意穿著收腰晚禮服緩緩走來,傅雲洲微怔,想要走上前去,卻又想起了程弈南的存在。
一進場鐘意的眸光也在四處觀察著,剛發現程弈南的時候,臉上掩飾不住地閃過了一絲驚喜。
傅雲洲眸光一轉,看到程弈南目光柔和目不轉睛地盯著鐘意看,視線在兩人中悄悄切換,好像明白了程弈南這莫名的敵意從何而來。
還不等鐘意走兩步,品牌方的負責人見到鐘意來了不禁要客套兩句,於凱在身邊寸步不離地陪著。
傅雲洲清咳一聲,試圖把他的注意力拉回,“程總,你知道海瀾集團的事嗎?”
程弈南把視線從鐘意身上挪開,神色淡然,“自然是知道的。”
海瀾集團姓呂,現任總經理叫呂長聞,在二十年前白手起家建立了海瀾集團,可最近海瀾集團資金鍊斷裂,不少旗下的分公司都相繼宣告資產清算,這一塊對某些人來說是塊硬骨頭,可對某些人來說可是塊肥肉。
“蘭亭長眠,刀光劍影,恩怨四起,汝惑,可知,不費吹灰之力。”傅雲洲喃喃細語著,讓人不明所以。
可程弈南臉色一沉,顯然是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程總以一己之力查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比如說人證物證?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傅雲洲笑意盈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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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弈南抓著香檳輕輕搖晃著若有所思,心裡琢磨著傅雲洲的用意。
程弈南沒有回覆他的問題,問非所答,“海瀾的蛋糕不好吃。”
“好不好吃,吃過才知道。”傅雲洲眸光一轉,臉上泛著笑,卻在眼神觸及到遠處傅昆明的那一瞬間撤了個乾淨。
程弈南也覺得奇怪,雖然知道傅家兩兄弟之間關係一般,但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竟然差到這地步,按道理來說,傅氏集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傅雲洲就算是再傻,他也不應該會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親人吧。
可他也這麼做了,其中緣由程弈南也不清楚。
鐘意手裡端著香檳,與別人碰杯後,只輕輕抿了抿,唇色殷紅卻絲毫沒有印到酒杯中。
聽著別人客套的誇讚自己非常適合,她也謙虛地道謝。
眸光裡,傅雲洲跟程弈南還在談話,她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笑著回眸,流利的英語脫口而出,“jones說笑了,怎麼會。”
“別謙虛,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中國女人。”jones笑道。
jones是巴黎的有名設計師,現就職於we'll擔任高定服裝設計,鐘意現在身上穿的這條裙子也是他設計,聽說這套衣服的一做出來,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
“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條裙子。”
jones還在為自己的神創作而驚訝,鐘意被於凱輕拉了一下,眸光之處是另外一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手裡挽著另一位高奢品牌負責人笑臉盈盈地走著。
鐘意眸色一閃,臉色漸冷。
唐芯蕊也看到了鐘意,對視了一眼,她眼裡滿是對鐘意的嘲諷。
“過一段時間,巴黎有時裝週,屆時等候你的到來。”jones用著不標準的中文道。
鐘意一瞬間收斂起臉上的異樣,笑道:“當然。”
jones笑的越發燦爛了。
不過這會他才看見敵對品牌knock,他臉色瞬間不屑,鐘意有些明白他不屑的原因,唐芯蕊的裙子背後一大片的鏤空,布料只包裹住了屁股的位置,而前面也是抹胸低胸,擠出一大坨高峰,那白花花的一片,惹得男女都不自覺得看她一眼。
“放心,我們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