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把電腦底部拆開。
“記憶體跟主機板已經不在裡面了。”程弈南低聲道。
“那是沒辦法開啟了?”鐘意對這些不懂,下意識的擔心。
“這個電腦已經是很久之前的電子裝置了,要想修復有一定的難度。”程弈南眉梢微皺,看上去對這種陳年老裝置他也沒有自信起死回生。
只見鐘意從手機裡翻了翻,翻出一個陳年報道,那是一張報紙,但是被人仔細地掃描了下來,裡面報道的正是十七年前的貪汙受賄社交腐敗的著名事件。
這件事情,程弈南也知道。
只不過,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再一次看到這個報道卻有些震驚,因為他看到報道里面的那個人稱為鍾氏,線索串聯到一起,程弈南很快就能想明白了。
“這裡面報道的人,是我爸。”鐘意抿嘴苦笑著道。
“前幾天有人在我車上夾了一張紙條,裡面是一個網址,網址登不進去,我問過別人,說是需要管理員同意的裝置才可以登入。我猜測可能是企業的辦公系統之類的。這樣的紙條在我爸出事的當年也出現過一次只不過那時候的是一串數字,我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我記得當年這個紙條出現之後我爸很長一段時間都心事重重的。”
“這個紙條憑空出現,我懷疑是有人想引導我查我爸的事,當然我只是猜測,也有可能是有人知道了我爸跟我的關係故意以這樣的方式引起我的恐慌,同時又在網上曝光我讓我身敗名裂。”
程弈南沉默了片刻,反問,“你的想法呢?”
鐘意聽聞一愣,程弈南又繼續道:“你想查,我們就查。你要是不想查,我也可以給你掩蓋掉。”
不就是讓這件事沒法在網路上爆出來嘛,辦法多的是,只不過這個辦法不見得鐘意會樂意用。
“你不覺得我想的太多?”鐘意喉間發澀。
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太大,她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當年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說鍾建民就是貪汙受賄了,證據一連串像疊疊樂似的倒在面前,她就算是懷疑有問題也無從下手。
也恨她年紀太小,可現在長大了,反而越來越膽怯,她不是膽怯自己的演藝生涯,她只是害怕父親真的做了錯事,又或者怕父親是被人冤枉,那樣的話他豈不是白白送了一條命。
矛盾跟糾結在她心中穿插,鐘意才始終對他的離去釋懷不了。
“未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件事上,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程弈南輕輕把手機放回了鐘意的面前,眉眼中纏繞著溫柔,鐘意心念一動伸手拽住了程弈南的衣角,眼角蒙了一層霧哽咽,“我想查。”
,!
“那我們就查。”程弈南柔聲安慰著。
稱鐘意還沒緩過神來他又細細檢視了一番電腦,發現裡面的東西有被人拆過後重灌的痕跡,他眸光一凜,沒有主動跟鐘意說這個事情。畢竟這些電子裝置也已經是很久之前的東西了,程弈南也沒有辦法打高票說一定能開啟,只能安慰著寬慰。
“我們找個箱子,把看著有用的東西先搬回青城吧。”
鐘意忙著應下,跑了下樓找箱子。
剩下程弈南獨自在二樓繼續找線索,忽然程弈南翻到了一個相簿,開啟裡面全是小孩子的青蔥歲月記錄,小至一歲大至十歲,程弈南隱約在小孩的五官中看出了鐘意的臉部特徵,這才感興趣地繼續翻看,因為他的不動聲色,所以鐘意一時半會還真沒察覺到程弈南把她小時候的糗事津津有味的看完了。
等她發現的時候,程弈南剛好看完,他滿臉笑意地抬眼正好撞上狐疑的鐘意,只見她滿臉通紅地把相簿給搶回去了。
她大驚失色,“你在哪裡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