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掌心,溫熱的掌心一點一點侵蝕著她冰涼的手。
她的手逐漸回暖。
鐘意又做夢了,與昨晚半斤八兩。
這是一個難以啟齒的夢。
陳潔跟胡偉再婚後,鐘意跟著陳潔住進了胡偉的家裡,因為胡偉也是二婚,當時家裡胡偉已經有一兒一女了。
胡可欣、還有她的哥哥,胡旭東。
房子就這麼大,因為胡可欣的贍養權當時是分配給了胡偉的前妻錢氏,所以胡可欣住在她母親那邊,偶爾才會把她接回來跟著胡偉住。
胡偉的那個家,是個舊房子,有兩層,第一層是租給別人做早餐店,第二層才是自己住的地方,當時那個房子有三房一廳,雖然是舊了點,但是也算是住的比較體面。
當然了,比起鍾建民之前住的地方肯定是不能比了。這兩人的工作好歹也是差了一大截的。
當時鐘意16歲,胡旭東18歲,別說跟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性住在一起可,就算是新生父親也是該有一定的邊界感的。
胡旭東學習成績不好,一直吊兒郎當,吸菸喝酒樣樣全,就連高中也是胡偉廢了好大的功夫把他弄進去的。當時她因為下大雨沒帶傘,冒著大雨跑回去,家裡沒有大人,因為胡旭東不舒服沒上學,所以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一進門,就看見家裡烏泱泱的圍了好幾個穿得奇奇怪怪的男的,鐘意被雨淋了個透,那些男的都好奇的看著自己,只不過那些眼神很露骨,他們神色裡帶著挑逗跟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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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還有一聲口哨響起,鐘意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覺得有些窒息。
這時,胡旭東嘴巴里叼著煙抬眼朝門口看去,看見鐘意跟個呆子一樣站在那,渾身溼透不止隱約還能看見裡面內衣的顏色,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忽然間就變了,雙眸一眯,帶著痞氣。
“看什麼,都給我低頭。”他冷聲道。
剛剛還在盯著鐘意看的那些人默默地低下了頭,可嘴巴里說的那些話讓鐘意胸腔裡的委屈止不住的溢位,她垂在腿邊的手用力得發白。
平時在家,胡偉跟陳潔夫妻和諧相處從來就不知道避諱,有時候大半夜就能聽見奇奇怪怪的聲音。他們不覺得尷尬,覺得孩子大了無所謂,尷尬的是家裡一個未成年一個剛成年的。
正好那晚,鐘意喉嚨難受的很,渴的不行了,躡手躡腳出來喝水,看見胡旭東洗完澡從廁所出來,他光著膀子就穿了條短褲,也是沒想到出來會撞見鐘意。
房間裡,曖昧地聲音在客廳迴盪得越發清晰。
胡旭東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正值十八歲,偶爾也會跟著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看片,本來忍一忍就過了,可這會看見面前立著一個軟糯糯的少女,那些白花花的畫面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胡旭東很尷尬地起了反應,扭頭又進了廁所……
鐘意臉上止不住地難堪,水也顧不上喝就回房間了。
其實胡旭東對自己算不上差,可是從陌生人那裡得到的惡意,是因為這個名義上的哥哥才導致的,她沒辦法理解,所以再熱的天洗完澡之後她也要捂得嚴嚴實實才肯從廁所裡出來。
還有的就是日常生活中零零碎碎的分歧,胡偉別的沒本事,哄人的本事倒是一流,不僅讓陳潔給了一大筆錢出來裝修房子還說想要再別處買一套房子住。
他屁都沒有一個,就指著當初鍾建民留下來的那些遺產了。
鐘意肯定是不同意的,拉著陳潔就表明自己不同意的想法,陳潔嘴上說好好好,可是胡偉在床上耳邊風這麼一吹,陳潔又被哄得找不著北。
那天是胡偉陳潔結婚一週年,胡偉突然興起說要去過一週年紀念日。
訂了餐廳,訂了酒店,留下了錢給家裡兩個孩子吃飯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