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左佐一個背影,她走了過去伸手推推他,“謝謝你幫我找到付晚的叔叔。”
“那個小電燈泡多次在我們親熱的時候冒出來,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不是幫你,她早走早清淨。”荀良佑頭也不回,聲音有些沙啞。
“……”非得這麼欠扁,左佐忍著嗆他的衝動,轉身去浴室。
出來時荀良佑竟然已經躺在床上睡了,全身被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張臉。左佐瞧了他一眼,擦乾了頭髮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身體又酸又痛,人也有些累,便關燈上床。
被窩裡很暖和,荀良佑的身體很暖,剛開始左佐覺得沒什麼,可躺久了才覺得不對勁兒,在黑暗中伸手隨意一碰,這也太燙了。
連忙起身開啟燈,湊過頭臉瞧荀良佑,只見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髮際線被汗水浸溼,抬手放他額頭上一摸,才確定是發燒了。
“良佑,醒醒,”左佐伸手去推他,面帶焦急,“怎麼燙成這樣?”
荀良佑渾渾噩噩地睜開眼,張了張嘴,聲音萬分沙啞,“別吵了,我要睡覺。”
白天天真正亮起來時管家就帶著人來接他們,荀良佑回到了遊艇上又開始覺得身體不對勁兒,下意識要找女人,可望見左佐渾身傷痕地昏死在床上時,就轉身去了浴室,泡冷水澡。
一直在遊艇靠岸時他才從浴缸裡出來,回到別墅裡讓人把那筆鉅款送回邱家去之後,兩老又找了上來,嚴肅地把荀良佑教育了一頓,並且以後禁止他再去荒島。
持刀槍的劫匪,暴風雨,開什麼玩笑,他們就一個兒子,荀文正和文卉芝光想著就冒冷汗,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
兩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走了,荀良佑突然覺得頭暈腦脹的,連飯都來不及吃,就抬腳上樓想去休息。哪知左佐醒了,葉芙醒了之後離開了,傍晚付山夫婦又找了上來,一直拖到了晚上,終於撐不住,重重地倒在床上。
“你發燒了,我去給你叫醫生。”左佐說著就下床,穿上拖鞋出去喊了管家,叫家庭醫生過來。
醫生半個小時就趕過來了,給昏迷中的荀良佑打了一針,開了些感冒藥,交代幾句就走人。左佐去打來了熱水,浸溼了毛巾再擰乾,給他擦掉臉上的汗。
荀良佑的頭髮全被撥了起來,左佐這才發現他的髮際線邊緣清晰連貫,不稀疏也不繁密,線條無比流暢,自然而柔和,配合著臉型,堪稱完美。
擦著擦著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左佐拿開了毛巾,控制不住地伸手想去摸他的臉,哪知還未碰到,門就突然被推開,嚇了一大跳,像做了虧心事那樣,連忙收回來,面色發虛。
回頭一看,是文卉芝。
“媽。”左佐出聲喊她,拿著毛巾放進盆子裡,強裝鎮定。
文卉芝沒應聲,大步走了過去,她身上穿著睡衣,外面披著一件薄外套,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估計是聽到荀良佑生病了。
“他怎麼生病了?”
左佐給她讓了位置,站在一旁,“就是發燒了,醫生過來打了針,說沒大問題……”
“發高燒,臉色白成還沒大問題,”左佐話還未說完,文卉芝就開口打斷,看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她真的有些來氣,臉直接黑了,“你倒是給我說說,是不是他得得絕症,才是大問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左佐忍不住在心裡喊冤,話是醫生說的,他身體素質好,發燒感冒之類的確實不是大問題,打了一針很快就會退燒。
文卉芝坐在床邊,盯著荀良佑一臉心疼,伸手幫他拉了拉被子蓋得更嚴實些,回頭望了一眼左佐,臉又黑了幾分,“你穿成這樣是怎麼回事?”
聽她這麼說,左佐特地瞧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普通的睡衣,不裸/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