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以為本郡主付不起嗎?
也不想想她什麼身份?價值連城的珠珠寶玉她都不放在眼裡了,會貪他不值幾兩銀的小東西?,
“小的沒那個意思……郡主饒命!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待養……”見她面容不豫,小販連忙下跪猛磕頭,害怕得骨頭都快抖散了。
慘了、慘了,他惹怒郡主了,這下他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思及此,他更是駭得臉色發白。
又是“郡主饒命”!
這句話,她一天不只要聽幾回。
她又沒說要誰的命,怎麼他們個個全如驚弓之鳥,她真有這麼可怕?
“你上有老母,下有妻小關本郡主什麼事!”朱瀲彤氣悶地哼道,轉身就走。
誰想理會那群莫名其妙的老百姓!
就在小販吁了口氣,慶幸死裡逃生之際,她又停住步伐,嚇得小販面色如土,再一次逼退好不容易才稍稍恢復的血色。
這情形,看得朱瀲彤更是慍惱。
將一錠銀子丟向他,朱瀲彤旋即頭也不回地離去,留下杵在原地的小販,盯著那錠銀子發呆。
她就不信自己真如洪水猛獸般可怕!
一個下午,她逛過一攤又一攤,得到的結論,是沒有一個人願以平常心待她,個個視她猶如鬼魅魍魎,不是避之惟恐不及,便是畏畏縮縮連一句話都說不全。
朱瀲彤覺得好不舒服,積壓在心頭的悒鬱愈來愈重,讓她再也不想多待一刻,再去看那些人明明排拒她,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的敬畏態度。
隨行的侍從,見她臉色愈來愈難看,一個個都聰明地不敢吭聲,深知這個時候誰犯她誰倒黴。
偏偏,就有人這麼倒楣
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女孩,一路活蹦亂跳,散發著青春無憂的氣息,逛逛這兒,又看看那兒,銀鈴笑語不斷,一個不留神,迎面撞上了朱瀲彤。
“死丫頭,你沒長眼啊!”朱瀲彤伸手一扯,便將她給甩落地面。
心情正差著呢,還敢來惹她!
“郡主,您沒事吧!”旁的護衛趕忙上前詢問。
“要有事還輪得到你來問!”朱瀲彤皺了下眉,嫌惡地看著精緻的羅衫沾上一片汙漬。
那丫頭什麼不好拿,竟拿了串糖葫蘆,這下可好了——
“郡主請放心,這事兒交由屬下來處理。”看出她已火到最高點,護衛趙和很快地介面。
光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大姐姐,對不起,別生小嬋的氣……”女孩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不安地由地上爬起來,小小聲地道歉。
朱瀲彤有些愕然。
她是第一個!“整天下來,這女孩是第一個不怕她、願以平常心待她的人……
說不出那種感覺,女孩的小手扯著她的衣衫,清明的眼瞳漾著無邪。這是什麼樣的情緒?她不懂,只覺懊惱。
她一向高傲的心,不容許自已承認那股真實流過胸臆的暖流。
哼,她才不稀罕呢!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她,才不會去渴求一個卑微的百姓所給予的溫情,最好大家都敬她、畏她,離她遠遠的!
“誰是你大姐姐,少攀親帶故的!”別開臉,朱瀲彤嘴硬地嗤哼。
“大姐姐……”女孩又叫。她心想大姐姐可能真的很生氣,因為她都不理她。
“哪兒來的野丫頭,你可知眼前這位是雙月郡主,你敢不敬?”其中一名侍女出聲訓斥。
“郡……主?女孩歪著頭思考,天真地問道。”那是不是很了不起的意思?就像哥哥的大師兄一樣?
“一群凡夫俗子,豈能與我們金枝玉葉的郡主相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