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做了一個威脅性十足的動作。
露西妮眨巴眨巴眼,目送著風神殿的人消失之後,偏首想了想,突然問道:“那男的是誰啊,怎麼這麼囂張?”
“那是多羅斯,風神殿最年輕的六級魔法師,此來也是為了‘翼神’。”
“哦……”露西妮嘆息般地應了一聲後又道,“可是他看起來非常之……囂張,好像連那名三階強人的面子都不給喲。”
沙拉斯聽著她微微上挑,有幾分促狹的可愛尾音,不禁笑了起來:“多羅斯是風致主教的得意弟子,風致主教又是風神殿內定的教皇接替人,多羅斯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風,致……”露西妮喃喃兩聲,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她正埋頭苦思著呢,阿方索倒是插進話來——
“風致最近兩年不是和塞得裡克鬥得正歡實?師叔難道不知道?”
“啊,想起來了”經由阿方索這麼一提醒,露西妮撫掌叫道,“風致好像和亞度尼斯有仇,當年亞度尼斯成年試煉時,他還設兵伏擊了我們。”
“亞度尼斯?巴特里亞國大皇子?”沙拉斯出聲問道。
露西妮聞言點點頭。
“岡撒雷斯……這也難怪了。”沙拉斯自故自地喃喃自語,阿方索也是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
露西妮望望這邊再望望那邊,心生好奇道:“嘿,有什麼秘密分享一下,風致和亞度尼斯到底有什麼糾結的地方?岡撒雷斯?這不是亞度尼斯的母系姓氏嗎?難道和他的母親有關?”
沙拉斯被露西妮這一堆狂轟爛炸般的問題“攻擊”得失笑開來,一邊笑,他一邊答道:“據我所知,亞度尼斯的舅舅沙迪德…岡撒雷斯大人曾經與風致主教有過極深的過節,以致於風致主教曾經發誓,凡是流著岡撒雷斯家族血液者必死無疑。”
“沙迪德…岡撒雷斯,”露西妮喃喃念過這個名字後,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阿方索和沙拉斯都是一頭霧水。
只聽她道:“風致這誓言發得有夠聰明。”
“何以見得?”沙拉斯納悶問道。
“‘凡流著岡撒雷斯家族血液者必死無疑’——只要是個人,哪裡有不死的一天?這個誓言說了不等於沒說嗎?”
露西妮的這個答案卻顯然沒得到沙拉斯和阿方索的認同,沙拉斯若有所思地說道:“只要是人,必有一死……那如果不是人呢?”
“不是人是什麼?”露西妮不以為然道,“難不成是神?就算是神,不也有隕落的神?他們難道不就是死了?”
這個話題更是引得一片寂靜,露西妮眼見沙拉斯與阿方索都有幾分面色古怪,不禁好奇地加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寂靜過後,沙拉斯這才反問道:“露西,難道你不知道神裔之族的由來?”
“什麼由來?不就是流著主神血脈?”露西妮繼續納悶。
沙拉斯和阿方索只覺從心而發的一股無力感襲上身來,阿方索當及揮揮手道:“我去把俘虜們放出來。”
話起之時,他在露西妮和沙拉斯身邊,話落之時,他已經離兩人四五米遠了,屍兵們見狀也隨之而去。
沙拉斯望著露西妮又是好奇,又是茫然的眼神,無聲暗歎之後,解釋道:“神裔之族是在主神隕落之後才出現的族群,他們的血液中流淌著主神的能力與靈魂,如果時機合適,那麼便會孕育出新一任主神——這樣孕育出來的主神稱為覺醒神,他們一旦覺醒就將擁有完整的神力與神格,直接晉級為真神,與所有神明同等。”
“怎麼個覺醒法?”露西妮的疑問中只有好奇而沒有任何野心、慾望,她更多地是把這一切當作是一個比較離奇的故事來聽罷了。
“不知道。”沙拉斯搖頭,“千百年來,無數神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