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喜歡吃雞腿。”湯湟解釋著。
坐在小箴對面的是湯湟沒錯,一到吃飯時間,她跟湯渝一走出工作室,他也跟了上來,不過依湯渝跟他說話的樣子看來,似乎他們兄妹早就約好,而她也識相的不說話,她沒有權利禁止湯渝不能跟她哥哥吃飯,不是嗎?
雖然湯渝事先沒跟她說湯湟也會來,這讓她心裡有點怪怪的,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在這兒湯湟只是她的老闆,他甚至對她曾暗自欣賞他的事一點也不知情,再加上有湯渝跟著一起,用餐場面還算和樂。
“雞腿真的很好吃,尤其是你拿著它的兩端,狠咬它的中間時……”湯渝邊說還邊露出陶醉的臉。“那種感覺,不是美味兩個字能形容的。”
“你這樣會讓曾小姐笑你的。”湯湟沒好氣的看了妹妹一眼。
“VICKY已經習慣了,我每天跟她一起吃飯都會對她解釋一次。”
“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妹很煩。”湯湟開玩笑的跟小箴說。
小箴聳聳肩。“不會。”
“湯湟,VICKY才不會笑我咧!”
“是你不怕人家笑!”湯湟點點她的鼻頭。
在小箴眼裡,湯湟就像個大哥哥,而湯渝還是個未滿十八歲的小女孩被兄長溺愛著。
“哼!我唯一的興趣只不過是吃雞腿飯而已,才不像你!”
“我怎麼了?”
“你興趣廣泛,對什麼都不專一,愛車、愛衣服又愛女人……”湯渝惡意的批評著。
“看吧,愛開快車,撞人了吧?還好VICKY不是愛計較的人。”
湯湟看了對面的小箴一眼,正色道:“我真的很抱歉。”
“你已經跟我道過兩次歉了。”她實在不想一再提起車禍這件事,湯湟今天之所以會一起用餐,八成也是為了車禍的事。
湯湟在她心裡,一直都是那麼的遙不可及,現在他從遠遠的距離朝她走了過來,結果卻是一直在向她道歉賠不是,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說過VICKY不是個小器的人。”湯渝顯然已經把小箴當成死黨了,只為了她之前陪她吃了半個月的雞腿飯。
“再說你也送了我花和衣服,我還沒向你道謝呢。”小箴客套的說。
“我哥見過你那麼多次,竟然還不知道你就是他撞到的人,我還以為他平常認人的功夫一流,哪知他也有眼拙的時候,我長這麼大頭一次看到他出糗。”湯渝開玩笑的說。
“我自己也有錯,事情過了就算,以後別再提那件事了。”小箴的表情有些尷尬的不耐。
“你知道我送你的是什麼花嗎?”湯湟突然問道。
“我對花一向沒什麼研究。”她對那些花語或是星座之類的東西一向不感興趣。
“我覺得花就是花,人類為它標上意義似乎對花不太公平。”
“你說得沒錯。不過很多女人都將花視為浪漫的象徵。”
小箴在心裡冷哼一聲,那還不都是男人把女人跟花聯想在一起的後果,以為女人跟花一樣脆弱。“也許有些女人那麼想吧?”
“可憐的浪漫湯湟,竟遇到兩個一點也不浪漫的女人。”湯渝在一邊笑道。
“女人被一束花收買,總比被一盤雞腿飯收買得好吧?”湯湟回了一句。
“原來湯先生也承認送花是種”收買“的行為啊?”小箴露著笑,眼神卻銳利的看向湯湟。
雖然她是笑著說話,不過聽在耳裡還是有些直接,尤其在他們對彼此不算熟識的情形下,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衝了。
小箴不是有意說話這麼衝,可是自從那天說出她就是他撞傷的人以後,她的情緒就產生了變化,除了每晚不再窩在陽臺等待他開車子回來,甚至一看到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