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嗎?往後究竟還願不願修仙,都只能隨她了,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觸怒了玉帝的後果,你我都清楚。”
我猶豫了,終於沒能邁出那一步,儘管後來我總是不斷地想,如果當時去找她了,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隨後有一場浩劫,那是六界都不願意再提及的慘烈,於我而言,卻是轉機。業火肆意地席捲著紫竹林。在那兒,我第一次見到了魔君。
“你真的忍心看著她和她的同族葬身火海嗎?”這是我的開場白,魔界施的火刑,他卻只是立在林子口靜看,不見有任何阻止。這讓我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得意,他的愛不如我。
“你來晚了。”沉吟半餉,他回眸,似乎料準了我回來。
我這才瞧見他參拜的臉色和滿身的冷汗,原來不是沒有任何動作,立在林子口,是一隻在用法力控制火勢。一個小小的魔君,想要滅了這場火的確不可能,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守在她身邊。
“去救她。”面對我的沉默,他不以為然地笑,說道。
“你要去哪兒?”見他正要離開,我忍不住好奇問。
“去求魔界停手。”
簡約的回答,讓我一震:“你應該知道六界之爭不是兒戲,毀魔不會聽你的。”
“那就殺。”依舊是涉談的口吻,多了絲氣。
“呵,那魔界會永世與你為敵。”
“我不在乎。”因為笑春風想要修仙,所以魔界對他來說已沒有任何意義。我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禁嗤笑:“人間盛傳英雄難過美人關,卻原來連一介魔君也會抵不住一隻小妖的誘惑,真好笑,因為她想成仙,你就要陪著她一起修仙嗎?”
“我們彼此彼此。”
他的話讓我明白,原來不止我在暗中觀察他,他對我也同樣地知根知底。定了定神,我又道:“我們打個賭如何?竹本無心,我賭她會想不起你是誰。”
“倘若我贏了呢?”他挑眉,好似勝券在握。
“那就等你贏了再說。”
“好。”
協議就這麼達成,我低估了他的能力,他不僅讓魔界停了手,還讓這場六界紛爭自此掛上了句號,而我只是救下了笑春風。
他立了功,彷彿他再世為人,歷經劫難,羽化修仙的機會。
我,依然還是翊聖,冷眼看自己救下的女人為他無悔千年,我也曾嘗試在她面前出現過,可她當真絲毫都不記得我了。她說再等些時日,要去求佛,佛一定有法子讓她找到他。
“他不記得你了,你就不怕他變心?”我試圖勸她,話終究還是說的婉轉。
“愛不會變的,只是。。。。。。只是忘了而已。。。。。。”她歪著頭,答案很天真。
曾經讓我欲罷不能的天真,而今卻成了傷我最深的利刃。
那一天,佛說:“我打算送她回去找他,你呢?”
我笑,這一場苦戀連佛都看到了,唯獨她沒心沒肺不予理會:“告訴她,她要找的人叫明月光。”
“嗯?”
“我犯了錯,玉帝貶我下凡,說我從此就叫明月光,等把罪贖清了,自然會讓我重回天庭。”
“哦?什麼錯?”佛不動聲色,笑得很慈和。
“錯愛。”
“明知是錯,又何必還要固執呢?他們有過一諾永生。”
一諾永生又如何?他們的愛值得天地動容,那我呢?伴著笑意,我低語:“她若是肯聽我的諾言,那即便一諾至雲海盡頭,我都甘願。”
“倘若她願意回頭看一眼你的守護,也許就不會有孽緣了。我會告訴那孩子執著未必是好事,只能幫你到這兒了,能否得償所願了卻塵緣,全看你幾。”
我以為這次定能相守偕老。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