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
“還沒。”
“……訊息……，不能嗎？”
李頤放空大腦，靜靜地看著單薄的背影，沒有以往的嫉妒痛恨，只剩下難得的平靜。
原來餘歌是這樣爛好心。
這樣……也不錯。
“我也想你，早點休息。”
柔和的少女嗓音傳來，讓李頤驀然放大瞳孔，死盯著餘歌背影。
想你？
通訊器那頭是誰？
宋學長？不不，不可能。
那是誰？她有男朋友了？
不……他為什麼要情緒激動？
無力蒼白的手指動了動，李頤張開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瓣，想喊前面的少女回頭。
但是，為什麼要喊？
柔軟淡唇合上，李頤逃避似地閉上眼睛。
他的心思，從上次在視事樓把她拖住，就很不對了。
餘歌安撫住通訊器那頭黏人的男友，結束通話通訊，轉身瞧見李頤閉上眼睛，以為他又暈過去了。
估量著救護車要來了，餘歌彎腰撿起地上的單肩包，背上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輕巧的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李頤猛然睜開眼睛，只看到餘歌離去的背影。
他睜大眼睛，下意識地想喊住餘歌，喉嚨拼盡全力，也只發出微弱的聲音。
“餘……餘歌。”
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來，眼前離去的背影稍頓，李頤茶色眼眸才亮起，下一瞬，那人又邁步，甚至走得更快了。
李頤不再掙扎，晦暗不明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餘歌的背影，像是要把她烙印在心間。
為什麼要走？
是要去哄通訊器那頭的男人嗎？
他快死了啊，他快死了還丟下他，那男人也快死了嗎？
趕緊死吧，死了把位置騰出來，他要是換一個身份，是不是就不會被丟下了？
李頤閉上眼睛，呼吸越發微弱，兩頰卻泛起奇異的紅暈。
餘歌走得果斷瀟灑。
她沒有趁機捅刀弄死李頤，反而給他做了急救包紮，叫了急救，已經很不錯了，不可能守在那裡。
這種情況下真有什麼人出來做了什麼事情，也是他作惡多端他活該。
餘歌搭上最後一趟公交車，下車後步行了半個小時，終於趕在十一點前回到宿舍。
餘歌將東西放回房間後，毫不猶豫地出來，走到另一扇房門前，抬腳，猛然踹向厚重的房門。
“砰——”
一聲巨響傳來，餘歌抬腳，又猛然踹上去，踹出一個坑。
“砰——”
“砰——”
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吵醒了裡面的人，林書鳶擰緊眉頭睜開眼睛，扭頭看向門口，面上不耐而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