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下落?”
陸離看著她雙眼由空洞漸漸清明,花瓣似的唇緊緊抿起,沉聲道,“一會隨我一起上戰場吧。”
他此話一出,幾名副將到了嘴邊的不滿,生生嚥了下去。誰敢得罪陸離的人啊,即便心中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少年有諸多不滿,卻也不敢表現出分毫。
一行人走入帳中,坐定之後,氣氛壓抑的令人氣悶,陸離則是站在地圖前,擰眉沉思。
等了約莫兩刻,大帳簾子忽的被掀開,風中帶著腥甜氣息,伴隨著這陣風,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滿身是血的大步走了進來,他入帳便將把血淋淋大刀插在了門口,粗獷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顫,“奶奶個熊,趙膺那廝忒是狡猾,城牆上被淋了水,眼下都結成冰,根本爬不上去”
白蘇認得,此人正是那個震天獅吼的毛胡臉,黃校尉。
無人應聲,黃校尉便是神經再粗大也發現了眾人情緒不對,“將軍,可是戰事不利?”
黃校尉急急從戰場上撤回來,討教荀句法子,耽誤一刻便犧牲數不清的兵卒性命。
“將軍,先撤兵吧”荀句起身拱手道。
陸離眉頭的川字越擰越深,但他絲毫沒有遲疑,下令道,“退兵。”
眾人如何不知,只要一刻沒有攻城成功,顧連州便多一分危險。他們並非是不相信顧連州的實力,而是趙膺此人歹毒陰狠,詭計多端,防不勝防。
“沒有少師任何訊息嗎?”陸離轉向荀句。
黃校尉本欲返回戰場傳訊息,卻聽見陸離問此話,頓時一拍額頭,大聲道,“哎呀險些誤了大事,末將回來還有一事”
黃校尉連忙回來,衝陸離叉手道,“回稟將軍,那趙膺說是顧少師被俘,他已準備好一口上等的金絲楠木棺材,說是,將軍要是願意過去乖乖的躺進去,他便放了少師。”
陸離臉色陡然一愣,凌厲的目光幾乎能把人凌遲,“此事暫且記在賬上,戰事一結束,自己去領一百軍棍”
這麼天大的事情竟然也能忘記若不是他問了一句,恐怕黃校尉真格的就忘記了。
但這也不能全怨他,以黃校尉急躁的性子,在戰場上屢戰受挫,怒氣幾乎攻心的人,不發狂都已經是奇蹟了,讓他回來稟報訊息本來就是領軍失職。
“是”黃校尉也自知犯下大罪,他深知陸離為人處事,一百軍棍相對來說算是輕的了。
“陳副將即刻傳信給趙膺,本將軍要顧少師手書”陸離冷冷下令道。
“末將領命”一名副將領命出去。
“婆副將立刻命左將軍前來見我”
“末將領命”
陸離接連下兩個命令,壓著的怒氣,在爆破的邊緣,恐怕左將軍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荀句和另一位副將也極有眼力的退了下去,這下帳子裡清靜了。
陸離冷冷瞥了白蘇一眼,“你放心,即便最壞的結果,也是本將軍躺在那棺材裡,斷不是顧德均”
他這話說得沒有絲毫溫度,也無任何感情,白蘇卻從中聽到了幾分蕭索的意味。
陸離早就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他的蕭索,只是因為遺憾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敵人的陰謀詭計之下。
“這多半是趙膺的誆騙伎倆,他不會被趙膺抓到。”白蘇聲音反常的冷靜,以顧連州的才智和身手,想保個自身安全不是問題。
但既然趙膺膽敢放出此話,想必他肯定顧連州還在城內,重重大軍包圍,他料顧連州插翅也不能飛了。
白蘇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我想出去靜一靜。”她舉步朝外走的時候,回頭又補了一句,“我不會衝動的。”
陸離緊鎖著眉頭,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瞬也不瞬盯著她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