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想笑的,可也明白,此時可萬不能笑出來,否則還不知會如何呢!
王熙鳳陪著邢夫人去到內室梳洗了一番,還給邢夫人補了個淡淡的妝容,將有些紅腫的眼睛和紅紅的鼻頭掩了去。賈赦與賈璉見她二人出啦,便起身一起去了賈老太太院子。
賈赦一家到時,王夫人已經離去。賈老太太待賈赦一家行完禮落座後,方才吩咐琥珀道:“去將二太太請了過來。”賈老太太剛說完,琥珀便準備領命而去,不想賈赦卻是攔住了她。
賈赦看著賈老太太道:“稟老太太,寶玉到底是男孩子,如今也十四五歲的年紀了,很該接觸接觸這些個事務,免得將來竟是個什麼也不懂的。”說完賈赦的目光不閃不躲的看向賈老太太。
賈老太太見此皺起眉頭道:“關寶玉何事?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哪裡就須得懂這些了。”
賈赦往常不與賈老太太反駁,一則乃是為人子的本分,二則也是因著他自己原先並不硬氣,卻是做了不少的荒唐事兒。可如今,賈赦不再是那個貪杯好酒,縱慾無度的紈絝了!人家是正正經經實權派!而且後宅清靜,兒子媳婦兒孝順,孫子孫女乖巧。
賈赦便是不為自己,為了他們,也不會再退讓了。遂賈赦笑道:“老太太這話兒可不對了,璉兒當年才十一二歲,不也被送去江南了嗎?”
賈赦的話兒,讓賈老太太不由自主的看向賈璉,只見這個自己沒怎麼關注的孫子,已經長得是玉樹臨風。此時賈老太太才想起,這個孫子還不及弱冠,但已經是舉人了!在看跟著賈璉一起站在賈赦兩口子身後的王熙鳳,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璧人一對。
賈老太太的目光,不由得暗了暗,再抬眼看向賈赦時,卻又是如同刀子似得目光。
賈老太太冷聲問道:“說罷,你究竟想做什麼?”賈赦抬眼看了看賈老太太,低下頭不慌不忙的道:“不是兒子想做什麼,而是兒子覺得弟弟不在家中,便應該幫著教導侄子,不知道老太太以為如何?”
賈赦的話,頓時噎得賈老太太說不出話來。陰沉著臉色,盯著賈赦看了許久,又見邢夫人與賈璉兩口子都一副低頭不語的模樣,深吸了口氣才對著琥珀吩咐道:“去將寶二爺與二太太都請了來!”說完才又看向賈赦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教導侄兒!”
沒一會兒寶玉便陪著王夫人倒了賈老太太屋裡,說來也是巧的很,寶玉之前正好在王夫人屋裡說話兒,琥珀去時寶玉正欲離開,可巧被琥珀攔了下來說是老太太有請,這才陪著王夫人一道過來。
寶玉進到賈老太太屋裡,見賈璉與王熙鳳都站在賈赦夫婦身後,並不落座,遂也站到了王夫人身後。
若是往常,寶玉定是會鑽到賈老太太懷裡去的,可經歷了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之後,尤其是薛蟠當日那番話,使得寶玉沉默了去多,也成熟了許多,再不似孩子那般無知無畏的模樣。
賈老太太見此也只是皺了皺眉,卻並沒有說什麼,看了看賈赦又看了看王夫人,賈老太太沉聲開口道:“今兒把你們兩房人都叫來,便是為了這娘娘省親的大事兒。”說到這裡賈老太太看向了賈璉說道:“那院子都是你看著在建,你來說說情況吧。”
若是黛玉再次,怕是會撫掌大笑道:原來古代家庭中,也是這般打官腔的啊!可惜,黛玉並沒有見著這一幕,否則對於賈府會更加的失望。
賈璉從賈赦身後站了出來,對著賈老太太一禮道:“老太太言重了,建園子的事兒,都是父親與珍大哥哥,以及賴大總管商議妥當後,才讓孫兒在哪兒盯著的,也不過是看個材料夠不夠,工匠用不用心罷了。”
賈老太太聽賈璉如此說,心中一突,臉上更是冷了兩分道:“既如此,你便說說如今園子的情形吧,你天天擱哪兒待著,想來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