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高家撕破臉?說出去,都沒人信!
“高小官人還出得起更高的嗎?”
聽聽,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眼前的女子不止說了,身旁的那個婢女還有意無意的將手裡的幾張飛錢劵抖了抖。
“我們不打欠條。給現錢。”婢女似乎在提醒說道,“現錢不夠了,太平居,神仙居,怡春堂做抵押。”
什麼?
連身家根本都要拿出來了!
孃的!
高小官人咬牙瞪眼。
這是要玩命嗎?
難道如果我一直喊下去,她就敢一直加下去嗎?
加多少?
無止無境嗎?
開什麼玩笑!不可能!不可能!
高小官人張嘴要接著喊,但是張開嘴卻遲遲無法出聲。
萬一,我喊高了,這女人認輸呢?那我不是被坑了嗎?
贏了有面子嗎?
有個屁面子!當這個女人說跟自己爭花魁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沒了面子!
贏了也是笑話。還要白白的砸進去那麼多錢,更如這女人的意!
高小官人看著眼前的女子,忽的哈哈笑了。
好,好,好!
“好。好,程小娘子財大氣粗,為美人一擲千金,高某不敢奪愛了。”他說道,一面拱手。
此言一出,莫娘子飛也似的撲過去,將程嬌娘這邊扔下的飛錢劵抓在懷裡。
“阿衡。還不快謝過娘子。”她喊道。
她不管了,不管什麼高官人,不管什麼神仙弟子,她這輩子撈著一次就足夠了!
朱小娘子笑著衝程嬌娘施禮,一面起身疾步向程嬌娘走去。
看著這老鴇和官妓竟然這樣迫不及待的奉承恩主,眼裡都看不到自己。高小官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週六郎終於在這時候進來了,帶著被外邊人阻攔之後的憤怒,一眼就看到一臉奉承討好向那女子而去的老鴇和官妓。
“幹什麼!站開!”他疾步過去,豎眉喝道,抬手製止走近的花魁。
嫌棄…
那是嫌棄厭惡的眼神。
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
頭髮亂了。妝容被淚水衝花了,衣衫凌亂…
是的,自己一定很難看很難看。
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五萬貫的包月金呢?
五萬貫啊,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這些錢,而她只需要陪陪一個男人一個月就拿到了。
這錢,多好掙啊。
“程郎君。”朱小娘子笑著施禮,“奴先去梳妝,再來相陪。”
她說罷轉身疾步而去,不知道是走得急還是什麼,腳步有些凌亂,只不過此時沒有人注意她的失儀。
一場鬧劇就此散場,不過,事情也可是說是剛剛開始。
程娘子,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和我們高家竟然是在這種事正面撞上了。
高小官人看著對面端坐的女子,心裡冷笑,面上卻是笑容依舊。
“程娘子果然非一般人也。”他說道,“某佩服佩服,真是不…不爭不相識啊。”
這話怎麼說的那麼彆扭。
“程郎君的手真是對不住了。”他微微一笑,話頭一轉,帶著幾分歉意說道,一面豎眉看向一旁,“你們這些人大膽,讓你們把人打走,怎麼把人的手打斷了?”
幾個隨從立刻低頭認錯。
“誰幹的?”高小官人喝道。
一個隨從站出來。
高小官人看著他冷哼一聲。
“一手還一手,你打斷自己的手給程官人認罪吧。”他說道。
此言一出廳中人再次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