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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紹抬頭看她,被陳紹一看,陳夫人有些訕訕。
“我不是懷疑她…我只是…”她忙說道。
“只是人之常情。”陳紹點點頭說道。
沒錯,你以往能做到,只要一次不能,人就會質疑揣測。你以往能幫人,只要一次不能,人就會怨你恨你,人性如此,人之常情,無可奈何。
想一想,就是自己只怕也不敢像那女子那樣坦然的說出自己不能治。
真不知道她的那個師傅可知道,教會這女子如此多的技藝,讓她獨自一人行走在這人前,面對的會是怎麼樣的兇險。
“老爺。你別多想了。”陳夫人說道,一面伸手相扶,“快去睡一會兒。還要進宮呢。”
如今皇帝病到,生死未知,後繼無人,可想而知朝中必然要鉅變,這個時候他可千萬不能再有事。
陳紹點點頭起身進內去了。
放下帳子,看著睡去的丈夫,陳夫人坐下來神情悵然。
“果然是應和了天象。”她喃喃說道。
月蝕,大凶,亂紀。
京城皇宮裡的事隨著四門狂奔的信馬飛也似的散開了。
馬車已經套上半日了。卻還不見程大老爺出來,程二老爺沒好氣的一甩袖子。疾步向內而去。
“到底走還是不走?一會兒走的急的跟趕著投胎似的,一會兒又磨磨蹭蹭。到底想幹什麼?到底是要回江州還是回京城?”
程二老爺罵罵咧咧的推開屋門,果然見程大老爺連行路的衣服都沒穿,坐著看信。
“大哥,你到底等什麼?”
“等信。”程大老爺喃喃答道,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等信?
等什麼信?程二老爺沒好氣的問道。
等京城的信,得知晉安郡王與程嬌娘提親且皇帝准許,程大老爺雖然硬挺著趕路,心裡多少是猶豫的。
或許是京城裡的人還沒來及給他們寫信,或許信在路上耽擱了…
總之,也許下一封信就會送來,讓他們調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