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他說道。
“你看你還說不是因為…”周夫人氣道。
話沒說完被週六郎打斷了。
“母親,她不是那個女人,她是程嬌娘,她是姑母的女兒。她是我們周家的外親。”他說道,“我們這輩子只能跟著她走,她榮我們則榮,她敗我們也得不到好,如今事情已經出了,不是我們要撇開就能撇開的。就算現在沒事,將來也少不得被清算。”
“哪有那麼嚴重,是你們非要往她身邊靠。”周夫人拭淚說道,“是你們不捨,舍了舍了。也就舍了。”
“母親,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週六郎說道,上前幾步跪坐在周夫人身邊。
“怎麼不會有事?鬧出這麼大的事,被人當刀子使,不管那個贏了,她都逃不掉一個忤逆的煽動民事的惡名,朝廷怎麼會忍受這樣的人在!”周夫人拭淚說道。
週六郎笑了。
“母親,你也懂這個。”他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我又不是傻子。”周夫人哭道,“我好歹也在京中混跡多年。”
週六郎笑了。
“母親,你放心,她不是刀子,她是打造刀子的人。”他說道,“她可不會讓刀子傷了自己。”
相比於周家的焦急憂心,皇宮裡氣氛一如往日,晉安郡王的宮殿裡更是安靜和煦。
因為昨夜睡得晚,吃過早飯又在院子裡追著球跑了一大圈,慶王便又困了去睡了。
慶王睡了的時候,便是晉安郡王抓緊時間讀書的時候。
不過這一次他坐在几案前拿著書卻久久不翻一頁,每一次殿外有腳步聲走動,他便坐直了身子,直到最後乾脆扔下書走出來站在廊下。
“殿下要出去嗎?”門外隨侍的內侍問道。
晉安郡王搖頭,不說話也站著不動就那樣看著外邊。
郡王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這樣的沉默古怪,大家低頭不再說話了。
八月末九月初的風涼涼的悶悶的在宮殿裡外安靜的盤旋。
殿門外出現一個內侍,手裡拿著一個奏章,笑眯眯的走來。
這是皇帝身邊的從六品的內侍官,見他到來晉安郡王立刻展開笑容。
“殿下,陛下有份奏章要你看看。”他笑眯眯說道。
晉安郡王點點頭轉身進門,內飾跟進來,門自動的被外邊的內侍拉上。
“見到她了嗎?”晉安郡王轉過身就問道。
內侍依舊笑眯眯。
“殿下,咱家辦事還不放心嗎?”他說道,一面將手中的奏章捧過來,“別急別急先接著這個。”
一面又囉嗦的叮嚀。
“殿下,您這樣子可不能被人看到,殿下您上次在陛下面前多說了不該說的話,可是惹到人生氣了…要是在被人抓住把柄可了不得…”
晉安郡王笑了,伸手接過奏章。
“了不得就了不得,又有什麼。”他說道,一面再次催問,“怎麼樣?見到她沒?”
“見到了。”內侍說道。
“給她了?”晉安郡王看著他眼睛亮亮問道。
內侍笑著點頭。
“那她怎麼樣?難過嗎?不,不,她就是難過也不會顯出來,那她…她…什麼樣?”
看著眼前少年人明亮的臉,聽著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詢問,內侍有些無奈的笑。
“殿下,人家少年女郎出門,又是來御史臺,怎麼能不遮擋的嚴密?”他說道。
晉安郡王一愣旋即也失笑了。
“有勞公公了。”他說道,再不提半句。
內侍反而有些好奇。
“殿下,您不該問她怕不怕?那可是御史臺。”他說道。
晉安郡王笑了,坐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