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只不過是被誤解了,我相信假以時日大家定然會明白的。”
他說道這裡又笑了笑。
“你不信你自己,不信我的話,難道還不信妹妹嗎?”
徐四根笑了,才要說什麼,就聽得外邊一陣喧鬧,呼啦啦的湧進來一群人。
“徐四根,徐四根!”
亂亂是聲音喊著。
“不會這麼快就要來找麻煩吧?”劉奎瞪眼喊道。
話音未落,但見人群散開,適才還黑著臉的指揮使臉上笑開花的大步而來,手中舉著一卷軸。
“徐四根,快,快,你獲得封賞了!”他大聲說道整個牧監都轟動了。
“快去看有個養馬的被舉薦為官了!”
養馬的當官也不是什麼稀罕事,軍中有牧監,自然有官職,但這些當官的自然不會親自養馬,養馬的要麼是胥吏要麼是兵丁要麼就是伕役。
書生們科舉得官職,而不讀書的人的官職就得靠功勞來獲得舉薦,一個兵丁敢勇可以依靠殺敵來得功勞,但一個養馬的靠養馬得功勞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人群湧湧而來,將小小的牧監的官廳擠得水洩不通。
“三班…管…馬匹…”
徐棒槌手裡舉著告書大聲的念著,只可惜許多字不認得,念得磕磕絆絆,讓屋中的人聽的一頭霧水。
一個兄弟伸手奪過塞給徐茂修。
“去去,你添什麼亂,讓三哥念。”他說道。
徐茂修笑著接過。
“三班借職管勾路中軍馬事宜。”他說道。
“管勾!”徐棒槌喊道,“那豈不是和周家小子一樣了!”
徐茂修搖頭笑。
“那怎能一樣。”他說道,“老四這個只是從九品的官身。”
這下徐棒槌聽懂了。
“從九品,那也是官身!”他喊道,伸手指著一旁的指揮使,“比指揮使這個殿侍還要大!”
指揮使被當眾喊得面色赤紅,不過跟方才那種暴跳如雷恨不得把這幾人打死心情完全不同了。他呵呵笑了,雖然笑的不情不願,但到底是真的笑了。
官身多麼難得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今年快要四十歲了。從一個正名軍將熬了一輩子才混到這裡,而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丁竟然一舉獲得九品官身,這不亞於一步登天了。
看來他背後不止是有人,而且人還不是一般的厲害。
對於厲害的人嫉恨不是明智的事,畢竟損人不利己可是傻子作為。
“徐管勾,你的官服正在路上,不日即刻送到,你看官廳是另尋還是就在這裡重新佈置一下呢?”他笑道。
徐四根還處在呆滯之中,似乎外界的這紛雜熱鬧與他無關。
“我這兄弟高興傻了。”徐茂修笑道,對指揮使客氣說道。
指揮使在徐茂修面前完全沒有方才的傲氣。反而很高興他能為自己找臺階解圍。
一個徐四根能獲得官身,這幾個人也不過是遲早的事,可不能再把他們當普通的軍漢看待。
看看這幾個人,雖然揹負曾經逃兵之名,但自從京城一趟後命運大反轉。重新回到西北,殺敵驕勇,別的兵丁殺敵是為了獎賞過好日子,而他們呢,根本就不在乎錢,據說過年的時候從京城送來的錢比都監大人的全部身家都多,來的人恭敬不已。一口一個東家,既然有如此身家,還如此的拼命,真是令人驚訝不解,而這個不上陣殺敵的男人,就靠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馬鐵。竟然一舉獲得官身。
指揮使讀書不多,此時此刻不由冒出一不知哪裡看來的詞來描述自己的感覺。
置錐於囊。
這幾個男人早晚是有大作為的。
“人之常情,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