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涼州。”程嬌娘說道。
“涼州?”
曹管事撫著帽子疾步過來,聽了程嬌娘的話有些不解。
“現在?”
程嬌娘點點頭。
“我想要去走一走。”她說道。
又是走一走!
已經聽隨從描述過走一走情況的曹管事嚇了一跳。
沿著城走一走也就罷了,走到涼州那可是要了命了。怎麼突然想起涼州了?如果真是像程平說的懷念故人。那也該去幷州啊。
“娘子。涼州太遠了…”他想了想說道,“如今又是冬日,真要想去的話。得回家好好準備一下,吃得穿的用的齊全了可好?”
程嬌娘笑了笑點點頭。
“是。該是如此才對。”她說道,“繼續走吧,我們先回家,再做商定。”
還好還好不算變的太過,還是講道理有分寸的,曹管事鬆口氣,只要講道理有分寸,女子家就是情緒多變一些,也是沒什麼的。
“走了走了,趕在天黑到家!”曹管事轉過身擺擺手衝大家喊道。
……
程家,程大老爺已經好多了,能下來走動了,只不過病情好了,心情卻沒有好多少。
官府一天天的上門,問這個傳那個看這個查那個,折騰的裡外不得安生,隨著兩間店鋪被關,城中有關程家的各種流言紛紛,導致其他的產業鋪子也生意冷清,雖然尚未到獅子大開口的時候,但多多少少的打點茶水錢已經送出去不少了,而這種趨勢肯定越演愈烈。
“二老爺呢?”他來回踱了幾步,又問道。
適才已經讓人去叫二老爺過來商量嫁妝的事,此時已經過去一盞茶的時間了,就是爬也該爬過來了。
“二老爺回任上了…”小廝低著頭說道。
程大老爺又驚又怒。
“誰讓他回去的?什麼時候回去了?”他喝道。
“老爺,你彆著急。”程大夫人急急從裡間出來勸道。
程大老爺急促的喘了幾口氣,被程大夫人扶著坐下來。
“我怎麼能不著急!”他咬牙說道,“果然不愧是父女,一般的鐵石心腸狼心狗肺。”
“肯定是又串通好了,老二家的回來,二郎就又變了,先是一日三次來這邊伺候,如今竟然轉頭就走了,還說都沒說一聲。”程大夫人說道,一面難掩憤怒,“我這就讓人把那禍家的女人趕走,送回彭家去,讓他們好好的看看他們教養的好女兒!”
程大老爺伸手拉住她。
“行了!”他說道,“那女人巴不得你趕她走呢,出去再嚷,我們程家的臉面就徹底毀了。”
“那現在就不是毀了嗎?”程大夫人氣道。
“至少能關起來門來就還是自家事。”程大老爺喘氣說道。
“現在還能關起門嗎?”程大夫人說道。
程大老爺攥著茶碗。
“能,她不就是要嫁妝嗎?”他咬牙說道,“給她!”
給她?程大夫人拔高聲音。
“那我們這算什麼?丟了面子傷了裡子?”她說道,又是心疼又是氣的手抖。
那些產業說是周家的陪嫁,可是這麼多年可都是她的心血經營。憑什麼白白的給他人做嫁妝!
“你糊塗了。”程大老爺吐口氣道,“原本,就是人家的嫁妝。”
程大夫人咬著下唇面色鐵青。
“先把門關起來再說吧,要不然我們程家這樣門戶大開。就要被外人折騰散了架。”程大老爺說道,一面又問外邊,“那女人回來沒?”
“還沒有。”門外僕婦答道,“不過。老爺,那個丫頭和那個周家的管事昨夜急匆匆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