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一片嘈雜中,老僕一直安靜無聲,面色凝重皺眉沉思,聽到這裡他輕咳一聲。
大家都停下,看向他。
“我們現在還不能走。”他說道。
眾人愣了下,王十七郎旋即歡喜。
“按你這麼說,再加上週家如此躲藏隱瞞,這程家娘子的病看來不輕。”老僕說道。
“那咱們還不快走,回去告訴老爺,這門親事退了。”一個僕從說道。
“那倒不急,病是瞞不住的,哪怕進門頭一天,也能作罷,這個不用擔憂。”老僕說道,一面皺眉,“只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
“不奇怪啊,這程家的小娘子本來就自小痴傻沒人要,如今好容易說了親,偏又得了病,親事肯定不成,所以要藏著掖著不讓咱們知道嘛。”一個隨從說道。
老僕呸了聲。
“這個自然不奇怪。”他說道,看著那捱了打的僕從,“你說她病了,怎麼來探望的人那麼多?還請了太醫?這,不奇怪嗎?”
奇怪?
大家看著他怔怔。
“…她這樣一個自小痴傻沒人要。在程家要被溺斃。一直丟在道觀連家門都不讓進。在周家也不管不問只一心要嫁妝的,她病了又如何,死了倒是正和程家和周家的意思,她死了。周家不是更如意能拿回當初他們姑娘的嫁妝了,怎麼按你們說的,人來人往請醫問藥的如此殷勤?”老僕說道,“這樣對待一個痴傻恨不得棄養的女兒,難道不奇怪嗎?”
大家恍然,認真一向紛紛點頭。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還有,周家竟然能去天街上賞燈。這跟程家老爺說的周家的身份完全不合啊。”老僕又說道。
“管它周家什麼身份,那也別想塞一個病傻子給我們王家。”另一個隨從說道,“他再厲害,我們王家與他無交集,也不怕。”
對對。一南一北,一文一武,根本就沒有交集。
“那自然是不怕。”老僕點點頭,“只是,知己知彼,總是好的,以防萬一,總比措手不及要好,所以我們要不能現在就走,要再看一看,問一問,這周家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程家娘子的病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再給家裡寫信說詳細。”
此趟出來以他為首,既然他做了決定,大家都點頭應是。
“公子,你覺得如何?”老僕又轉頭問王十七郎。
他們說話,王十七郎根本就沒在聽,只聽到不急著走就心滿意足了。
“怎麼都行,沒病就娶,病了就不要了唄,什麼大不了的。”他擺擺手說道,美人嘛哪裡沒有。
尤其是來了京城之後,才知道原來美人更多的很。
這個如畫美人嘛其實想想也沒那麼好…
王十七郎又咂咂嘴,說不要了的話…
“你要聽話。”
那女子在面前微微一笑,低頭乖乖的,再抬頭,就那樣安靜的看著他…
又好看又聽話,還不是那種慣常見的聽話,而是那種…
反正他說不上來是哪種,反正就是不要了,還有點可惜。
“咱們也找個大夫去給她看看。”他說道。
婢女回來時,陳夫人已經帶著李太醫離開了。
“怎麼說?”她問金哥兒。
“也說不上來什麼,也說是什麼迷了心竅,心神不通,我看他們都是看不得,要不然說的熱鬧,一副藥也沒開。”金哥兒扁著嘴說道,“李太醫說回去再找找醫書。”
婢女嘆口氣。
“去吧,好好看著門。”她看著金哥兒說道。
金哥兒重重的點頭,握緊手裡的門栓。
婢女邁進室內,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