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他起身失聲喊道,“我怎麼不知道?”
什麼時候竟然會到了不治要死的地步了?
這麼大的事,竟然隱瞞如此?
“不是這裡,是去年我回去拜祭我父王的時候。”晉安郡王笑道。
門外都是他的人,也不怕說的話會傳出去,於是將事情大概的講了。
李太醫聽得面色陰沉。
“是高家的人乾的!他們竟然大膽如此!”他低聲說道。
“也精巧如此,我真沒想到,他竟然被收買了。”晉安郡王淡淡說道,“不過,那又如何,人好,抵不過命好。”
說到這裡微微一笑。
誰讓他好命遇到了她呢。
但是她現在…
晉安郡王的嘴角垂下,抬頭看李太醫。
“你今日去看她了,她的病到底如何?”他問道。
李太醫嘆口氣。
“我是無能為力。”他說道。
雖然早已經有所猜測,但從李太醫口中得到確認,晉安郡王的心還是重重的墜下。
“怎麼就無能為力了?是什麼病?”他問道。
“病的蹊蹺。”李太醫揉了揉酸澀的眼,沉吟一刻,說道,“我從來未見過,但年輕時從師父口中聽過,方才查醫書,也略有所得。”
“是什麼?”晉安郡王跪直身子問道。
“失心病。”李太醫說道。
失心?
“她是受了刺激,心神大亂,靈竅不通。”李太醫說道,“聽起來是很無稽,但這種心病最是難醫,藥石無效,所以自來有心病尚需心藥醫的話,她一直在問我是誰,可見是心智被困,就好像人被困在一間屋子裡,認知尚在,只是不能走出來,直到…”
李太醫說道這裡看向晉安郡王,做個了手勢。
“困死。”他說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知道
困死。
晉安郡王沒有說話。
室內久久的沉默,夜色漸漸籠罩,兩個人誰也沒有去點燈。
“殿下。”
門外有人輕輕喚道。
“殿下該回去了。”李太醫說道,點亮了几案上的燈,一面抽出一瓷瓶給他。
既然是來找太醫,那自然不能空著手回去。
晉安郡王伸手接過,轉身走了出去。
仲秋的夜已經帶著幾分寒意,走在高大宮殿層層而立的路上,越發顯得蕭瑟。
“她是受了刺激,心神大亂,靈竅不通。”
“聽起來是很無稽,但這種心病最是難醫,藥石無效。”
“她一直在問我是誰,可見是心智被困,就好像人被困在一間屋子裡,認知尚在,只是不能走出來…”
晉安郡王猛地停下腳。
前後的內侍不明所以忙跟著停下。
“我知道了。”他說道。
“殿下,知道什麼?”內侍不解問道。
晉安郡王卻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笑起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說道,有些激動的握著手,反覆的說著這句話,“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也許能幫上她了!
他抬腳疾步而行,越走越快,最後乾脆跑了起來,夜色裡隨著跑動,披風飄揚,就如同一隻展翅而飛的大鳥。
玉帶橋一個程家娘子病了,對於京城來說,就如同一粒石子投入水中一般悄無聲息。
太平居里,依舊人來人往,運往普修寺的太平豆腐也才裝了車送走。
“看來娘子不插手店裡的事,真是太明智了。”婢女說道,“一直不來,從來不在,所以就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