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問道,也不掩藏,坦率的就這樣問出來。
老掌櫃不以為惱,嘿嘿笑了。
“四東家,咱們這一桌菜收多少才是賺錢?”他問道。
老四卻是不知道。
“八個錢就算是能賺了。”老掌櫃伸出手說道,“我雖然給他錢,也不過是他的錢還他的錢而已。”
“可是,多賺幾個總是好的啊?”老四依舊不解問道。
老掌櫃搖頭。
“想要多賺錢,便要捨得少賺錢。”他說道,“不貪多,反而能多得。”
老四伸手撓撓頭。
“反正掌櫃的做主就是,我還是先把怎麼上酒菜練好再說吧。”他嘿嘿笑道。
“半芹。”
程嬌娘喊了聲。
屋門外的婢女忙應聲是,抱著一個紙包進來。
屋子裡孫才已經將重石壓在豆腐上。
“明日就可以吃了。”他拍拍手說道,一面帶著幾分輕鬆看著程嬌娘,“這就是做豆腐了,要得不僅是手巧還是體力活呢。”
程嬌娘點點頭。
“你再做一遍。”她說道。
孫才扶著木架站著的手一滑,差點摔倒。
“再做?”他瞪眼問道,“娘子,這些豆腐不能久放,做來也沒人吃,畢竟是豆子,好好的糟蹋了。”
“一時不糟蹋,便永遠都糟蹋。”程嬌娘說道,一面接過婢女遞來的紙包,“你自管做吧,我不會讓你白做的。”
孫才撇撇嘴。
“行,娘子喜歡就好。”他說道。
雖然不能賣身求的自在安穩,但陪著這娘子玩,多少也能賺幾個錢,先顧眼下生計吧。
這邊孫才叮叮噹噹的又取了泡好的豆子磨,偶爾看一眼,見那女子不像上次那樣盯著自己看,而是使喚著婢女打水拿盆的不知在做什麼。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孫才悶頭忙碌,不多時就燒好了豆漿倒出來,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胳膊,拿過木棍開始攪拌,當他再拿起水碗時,又被程嬌娘叫住了。
“這次,放這個。”程嬌娘說道。
婢女將一個水碗捧過來。
“那可不行。”孫才搖頭擺手說道,“娘子,這可不是玩的,放什麼可都是有規矩的。”
“讓你放就放。”婢女說道,“哪來的這般羅嗦。”
孫才嘶嘶吸涼氣,又無奈。
“那行,那行,我可先說好了,這有一步不按我的來,可是做不出來豆腐的。”他說道。
“行了,別把自己高看了。”婢女哼聲說道,將水碗遞給他。
孫才無奈接過,看著水碗,跟自己的完全不同,又忍不住嗅了嗅,一股奇怪又有些熟悉的味道。
這是什麼?
他不由怔怔去想。
“倒啊。”婢女催促道。
孫才回過神,接著動作,不多時,又一塊豆腐壓上了石頭擺好。
天已經近傍晚。
程嬌娘沒有再說別的,和徐茂修等人告辭,坐車回去了,進門時周家已經燈火通明。
“娘子,水是燒好的,我去拿衣裳換換。”婢女說道,一面邁進門,腳步不由一頓。
幾個面生的僕婦坐在廊下,見到她們忙笑著施禮。
“娘子回來了。”她們說道。
婢女面色驚訝,打量她們,又看向屋內,只見幾個包袱擺放正中,屋中擺設已然和出去時不同。
“誰讓你們進娘子的屋子的!”她豎眉喊道,疾步過去邁進屋內。
果然,被褥也好衣架也好都已經收了起來,几案也撤去了,筆墨紙硯書都不見了。
“這是幹什麼?誰動娘子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