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
……
顧先生等人進來時,天色才亮,屋子裡晉安郡王已經在了。
這麼早?
顧先生愣了下。
“天不亮已經來了。”景公公低聲說道。
天不亮?
“又跟王妃鬧彆扭了?”顧先生挑挑眉低聲問道。
景公公撇撇嘴。
“哪裡捨得。”他說道。
這邊二人低語幾句,看著晉安郡王始終粘在屏風前不動。
那裡掛著一幅輿圖。
“殿下?”顧先生走過去說道。
晉安郡王伸手指著一點。
“松平是在這裡吧。”他問道。
松平?顧先生愣了下,旋即含笑點點頭。
“是,就是這個方位。”他說道。
晉安郡王便伸手在輿圖上丈量一下。
“從這裡到這裡…”他的手指停在京城,微微一笑,“也不算很遠啊。”
顧先生眉頭一跳。
“有時候遠的不是距離。”他說道。
遠的是機會。
晉安郡王轉過身。
“準備準備。我們離開京城。”他說道。
“離開?”
顧先生等人驚訝的看著晉安郡王,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一大早就把他們叫進來還以為是繼續安排進京的人呢,沒想到竟然是出京。
“只是我出京城。”晉安郡王說道。“那些人還是要進來的,正因為我要走了。京城才一定要留更多的人,而且是城防要留足夠的要緊的人手。”
自來城防是要務,就如同京城的咽喉。
顧先生點點頭,不過,現在要說不是這個。
“不過,為什麼要走?”景公公急道,“且不說他們會不會放我們走,就說這一走。路上可是十分的兇險。”
離開京城,漫漫路途,遇上個意外簡直太稀鬆平常了。
“沒有為什麼,只是該走了。”晉安郡王笑了笑,“不是嗎?阿景,四年前我們就該走了。”
“可是…”景公公皺眉。
四年前能走的時候不走,現在想走卻已經沒那麼容易了。
“我知道。”晉安郡王說道,目光看過屋中的人,“雖然遲了些,但也還算不晚。”
景公公要說什麼。顧先生先開口了。
“不晚,那有什麼晚不晚的,只要殿下想做。咱們就做就是了。”他整容說道。
“可是,現在走太危險了。”景公公急道。
顧先生看向他搖搖頭。
“錯了景公公。”他說道,“我們從來都很危險。”
既然都危險,也就沒有什麼過去曾經現在的區分。
景公公一愣。
“殿下,殿下。”
門外有人急匆匆進來,屈身施禮。
“高凌波被罷黜了。”
什麼?
屋中的人皆是一驚。
不過旋即大家又冷靜下來。
高凌波被趕出朝堂一直在說,只不過偏偏次次都沒有成功。
“陳相公說的嗎?”顧先生皺眉,“他還有什麼理由要驅逐高凌波?”
以前以外戚擅權,現在呢?他自己都成了外戚了。
“不是陳相公。”來人說道。抬起頭,“是秦侍講。”
秦侍講?
屋中的人再次驚訝。
“而且。用的是皇帝上諭。”來人接著說道。
這一次連晉安郡王都露出驚訝。
皇帝上諭?
……
“他孃的胡說八道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