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擰斷了那個殺人的婢女的頭那樣。
戰場上死的慘烈恐怖的多的是,但那一刻他還是嚇了一跳。
驚訝她的力氣竟然這樣大,原來除了騎馬射箭,她還會近擊徒手取人性命。
也驚訝她的這個舉動。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以前不管天大的事,她都木著臉不鹹不淡的說這不過是小事。
別說直接跟人動手了,似乎連多說句話都懶得說。
她就那樣,伸出手擰斷了那個婢女的頭。
周箙疾步跑過去,扶住程嬌娘的肩頭。
“你怎麼沒進去?”他問道。
怎麼坐在這裡?難道是……
“說沒事,不用我進去了。”程嬌娘說道。
周箙愣了下,旋即大怒。
“日孃的!”他破口大罵,抬腳就向門邊衝去。
慶王此時雖然看上去如舊,但其內已經是嚴陣以待,周箙的衝過來,立刻就被門內的人察覺了,更況且周箙還一腳踹在了門上。
親王府的大門被踹的發出一聲悶響,不過由於當初開府修整,晉安郡王曾撂下狠話,所以修整房屋的司衙用足了真材實料,大門只是響了聲,紋絲不動。
“…你們不讓進?安得什麼心!你們他孃的耍我們呢!要不是你們。會害得我們這樣慘!…”
“…開門!孃的混蛋!開門!”
大門伴著罵聲開啟了,齊齊的弓弩對準了門前的周箙,火把下閃著駭人的寒光。
“殺啊。殺吧,因為你們。我們已經死了一個,多一個也不算什麼!”周箙冷笑說道。
“你幹什麼?”
程嬌娘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回來。”
周箙看著這些王府侍衛們,轉身走開。
弓弩如流水般撤回,門也被關上,適才的一切似乎從未發生,只是門前懸著的燈籠照耀下門上的一個大大的腳印提醒著一切都是真實的。
院落中侍衛們嚴陣以待。
“先生。”一個侍衛回頭低聲說道,“就這樣不管嗎?”
一個幕僚捻鬚面色沉沉。
“他們做什麼?”他問道。
一個在門邊窺視的侍衛跑過來。
“都又去牆角坐著呢。”他說道。
“趕走嗎?”有一個侍衛問道。
幕僚搖搖頭。
“此時不動制動,在沒確認郡王醒來之前。我們一定要小心為上。”他說道,“他們不闖的話,就隨他們去吧,千萬不能出去給人可趁之機。”
“或許這程娘子就是後悔了來應邀呢。”一個侍衛又說道。
幕僚冷笑。
“晚了。”他說道。
周箙抬腳踢了一下牆角。
“你來這裡幹什麼的?”他咬牙說道。
“看看還用我幫忙否。”程嬌娘說道。
“那現在他們說不用了,怎麼還不走啊。”周箙咬牙說道。
程嬌娘沒說話,在牆角坐著,看著自己的手,手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只剩下隱隱的疼。
“我只是想坐會兒。”她說道。
“你該不會是覺得愧疚嗎?”周箙說道,伸手指著慶王府。“是他們欠我們的!今日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而起的!我們才是無妄之災!”
程嬌娘笑了,搖搖頭。似乎要說話,卻又不說了。
“喂,你說啊。”周箙看出來,豎眉道。
“不想說話。”程嬌娘說道。
這話周箙聽懂了,她這就是在說自己不懂,說了也白說!也沒什麼可說的!
她到底想什麼呢!要是秦十三那小子在一定知道…秦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