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老爺口中說道。但並沒有拒絕,看著這個身穿甲衣的護衛,忍不住一臉得意。
看到沒,這可是神衛軍啊這可是天子門下親衛,親自給他斟酒了。
可見這外放官和在朝官是多麼大的跨越,一躍天地之別啊。
從此以後。他程棟就海闊任魚躍了。
吃喝過後,因為行路辛苦,微醉的程二老爺帶著家眷告辭先回房歇息了,看他走開這蘇公事也帶著人歇息去了,在外邊凍了半日的人們這才得以湧進來。聚在大廳裡紛紛議論這程大人是何來歷,讓天使都敬三分。
“…那是自然嘍,你沒聽到天使說他姓程嗎?又有個與國有大功的女公子。”有人一臉瞭然的說道。
這話引得大家紛紛詢問。
“要說起這與國有大功的女公子啊,那可是神了。”
“…是道祖李真人的親傳弟子…”
“…那豈不是神仙!”
“…所以啊天使才這麼敬畏嘛…”
聽著廳中的說話議論越來越荒唐,年輕人先聽不下去了。
“父親我們回房吧。”他低聲說道。
年長者點點頭,二人起身,對同桌的獨坐的一個衣著簡樸清瘦中年男人拱手。
“官人,我們先歇息了。”年輕人說道。
“秀才請。”中年男人還禮說道。
“官人,你要是沒地方住,不如和我們擠一擠吧。”年輕人說道。
中年男人搖搖頭,伸手夾起面前的一疊小菜慢慢的吃,一面伸手指著屋中角落裡席地坐臥的民眾。
“他們在這裡睡得,我也睡的。”他說道。
“那我們先走了。”年長者說道,走出幾步才對年輕人低聲說道,“元朝,你去把這位大人的酒錢結了。”
原來這父子兩個正是韓元朝父子,此番韓父升職進京覲見,韓元朝進京備考,正好父子同行作伴。
韓元朝遲疑一下搖搖頭。
“我想這位大人不會受。”他低聲說道,又回頭看在那裡獨坐的男人。
雖然今晚只是拼桌坐到一起,但他們三人都是不喜言談,一晚上除了簡單的幾句場面話外並沒有說過什麼。
只知道這男人必定是個官員,趕路進京,至於從哪裡來又去做什麼卻不知道,韓元朝父子也秉承禮節不問不猜測。
不過想來身份不高,要不然在這捧高踩低的驛站裡不會連個房間都混不上。
再看這官人的神態,又必然是個刻板自重的,無緣無故肯定不會受人好處。
韓父點點頭,又看了眼認真聽廳中人說的熱鬧的中年男人走開了。
一夜無話。
所幸第二日雪停了,積雪不厚,還能行路,一大早驛站裡就熱鬧紛紛。
看著車上新換上了馬匹,程二老爺又是激動又是不安。
“這,這,蘇大人,這怎麼好用驛馬,我只是攜家眷進京,又非是國事要務。”他連連說道。
蘇公事含笑挽住他的胳膊。
“程大人難道不是進京述職?難道不是要務?”他笑道,“是皇命親詔,難道不是國事?”
程二老爺看著他哈哈笑了,一面拍著他的胳膊。
“那就多謝大人好意了。”他說道。
看著程家一眾人熱熱鬧鬧的離開,蘇公事站定了身子。
“呸。”一個護衛啐了口,低聲說道,“不知分寸的東西,大人給他臉面,他倒真蹬鼻子上臉了,大人的胳膊豈是他能拍的?”
蘇公事臉上笑意淡淡。
“不管他是個什麼東西,是高大人讓咱們多多照顧。”他含笑說道,“沒想到恰好你我遇到,自然不能辜負高大人的囑託。”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