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也就這幾個月就要打發回去,這一去可不像上次那樣進京當個巡街的,而是徹底的回家養老了。
二次被從軍中驅逐,就算在自己家裡,也必然將是被人唾棄的廢物了。
“我的拳頭打你這廢物都丟人。”將官只得恨恨扔下一句,被人拉著走了。
“廢物,你的拳頭也就能打打自己人罷了。”劉奎喊道,一面衝那群人啐了口,“爺等著,等著你來揍我!”
將官們離開了,圍觀人對著劉奎指指點點。
劉奎渾不在意的擦了鼻子流出的血。
“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啊?再看老子揍你們!”他喊道。
圍觀的人撇撇嘴一臉鄙視的走開了。
“瘋子…”
“神經病…”
“窩囊廢…”
低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劉奎不以為意,低著頭在地上亂轉,然後發現什麼寶貝似的撲過去,原來是一個酒葫蘆,他抓起來高興的擦了擦開啟蓋子就大口的倒下來,酒水沿著嘴角混雜著血水流下。
徐四根放下手裡的剷刀走過去。
“你真是個廢物。”他說道。
“當個廢物也不錯啊。”劉奎說道,瞪了他一眼,“對啊。我可比不上徐大人你,一心的埋頭公事,等著升官發財呢。”
徐四根伸手將他的酒葫蘆奪下來,狠狠的砸在地上。
葫蘆碎裂酒水四濺。
“徐四根。你他孃的瘋了!”劉奎吼道跳起來,一把揪住徐四根。
就在此時門外一陣雜亂,馬蹄急響。
“急報,京中急報。”
伴著喊聲轉瞬過去了。
京中急報?
徐四根神情一僵,旋即猛地推開劉奎衝了出去,看著急報的方向撒腳追過去,直到看著急報衝進了官廳中,他才喘著氣在路邊站住,視線猶自死死的盯著官廳。
“你死心吧。”
劉奎的聲音在後響起。
“上一次,上一次你也這麼追過來。可是怎麼樣?什麼事都沒有!人家還依舊喝酒吃肉痛快自在!”
“不一定,不一定。”徐四根搖頭說道。
“不一定不一定,你上一次也是這麼說!”劉奎喊道,“根本就不會成真,根本就沒用!”
“不一定。不一定。”徐四根依舊搖頭重複說道,神情堅定。
不一定!
不一定!
“四爺,四爺。”
身後傳來喊聲,以及急促的馬蹄聲。
徐四根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到一騎疾奔而來。
這是夢中無數次出現的場景…
這一次是真的嗎?是真的有人來了嗎?是真的成了嗎?
“四爺,大爺的信。”來人翻身下馬,遞上一封信。
徐四根嚥了口口水。遲疑的伸出手,一把抓過信,顫抖著開啟。
範江林識字不多,徐四根也認不得幾個字,所以自家兄弟都互相瞭解,信寫的簡單明瞭。一張信紙上只有一個字。
說。
說…
可以說了…
能說了…
要說了…
徐四根握著手裡的信,一向挺直的脊背彎了下去,只覺得撕心裂肺,不得不伸手捂著胸口。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一定能行,妹妹一定能。
“說,這是什麼意思?”
官廳裡姜文元看著手裡的文書,一臉愕然。
“大人,這是讓你答覆的問題。”兵丁說道。
話音剛落,姜文元就將手中的文書摔在几案上。
“我回答什麼問題!我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