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關照,但人生又不僅僅是吃吃喝喝。
不止兒女還有子孫,想到子孫更是悲從中來,女兒們兒子們都被退親,親都結不了,哪來的子孫。
陳四夫人忍不住掩面要哭。剛抬手,門外有人咳一聲。
“是陳四郎家吧?”
陳四夫人抬頭看去,見兩個婦人兩個男子站在門外。見她看過來便含笑施禮。
“我們是泰州劉家的。”
泰州劉家?
陳四夫人有些驚訝,是哪家?找他們做什麼?
“是這樣。我們家是特意來和你家陳十六郎說親的。”那男子含笑說道。
提親!
陳四夫人頓時愕然。
現在人人對他們陳家避之不及,竟然有人主動上門提親,而且看這來人的裝扮談吐絕非一般人家。
這,這是怎麼回事?
……
“泰州劉家?”
從山上被叫回來的陳四老爺微微皺眉。
“是武將之家,如今秦州路守備劉年春就是他們家的。”
“那家門不低啊。”陳四夫人驚訝說道。
就是擱在以前陳紹還在時,雖然不能與陳紹家的子女議親,但與他們四房卻是門當戶對的門庭。
而現在卻是他們高攀不起的門庭了。
“說的是劉家一個叫劉奎的人的女兒,這個劉奎是新提的西北路都監。”陳四夫人說道。一面看著手裡的名帖。
陳四老爺神情驚訝。
“他的女兒是瞎子?”
陳四夫人搖頭。
“聾子?”
“傻子?”
“抑或者品行有虧?”
陳四老爺一口氣問出來,陳四夫人搖頭失笑。
“沒有,並沒有,說今年十七歲,能文能武,還帶了畫像來。”她說道,一面看著放在另一邊的卷軸。
“畫像也不可信。”陳四老爺說道。
陳四夫人看向他。
“可是這畫像有京中範大家的落款。”她說道。
陳四老爺頓時瞪大眼。
範大家!那是畫美人的名家,這樣的名家不是誰都能請的起,也絕不是和誰一起隱瞞做局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為了和他們家說親如此費心?如果說以前倒也理所當然,但現在……
“那劉家人說。他們老爺當初在京城見過公子一面,便有心說親,只是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一直念念不忘,聽聞十六郎退親了,所以忙來提親了。”陳四夫人說道。
這,這樣嗎?聽起來怎麼跟戲臺上演的似的?
陳四老爺愕然。
“我總覺得這件事古怪。”他說道,站起身來,“我去問問父親。”
……
冬日雪後的村落外人跡罕見,一隻長箭飛過,讓聚集在樹枝上的鳥雀亂飛。
陳丹孃的笑聲響起。
她回頭看了眼,見陳老太爺正與陳四老爺說話。便吐吐舌頭,握正弓箭。對準了空地上的草靶,認真的拉弓射箭。
聽的一旁陳老太爺忽地也揚起笑聲。
“四郎。這事的確是古怪。”
陳老太爺說道,笑著捻鬚。
陳四老爺頓時緊張。
“我這就去回絕了劉家。”他說道,“他們就在鎮上住著等著呢。”
“慢著,你去鎮上見他們,但不是要回絕,而是要同意這門親事。”陳老太爺說道。
陳四老爺愕然。
“四郎。”陳老太爺看著他,神情肅正,眼神卻難掩幾分激動,“日後陳家就靠十六郎了。”
這門親事能讓十六郎前程變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