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娘子委以如此大權。這些兩個鋪子兩個田莊是他親自接收盤點的,有多少收益再清楚不過,忐忑的是一下子成為這四個產業的大掌櫃,這是以前在周家想都沒敢想的事,後來一想京城裡管著那三個產業的小丫頭半芹。他也就稍微鎮定點了。
那小丫頭比他可小好多呢,難道他還不如一個小丫頭嗎?
只是留在這裡不能護送娘子鞍前馬後的打點,心裡還是很不安。
這些產業都是娘子籌劃得來的,她去奔波辛苦,他們卻在身後安享生意,怎麼想都覺得不合適。
“不合適?”程嬌娘笑了,“你也說了,這些都是我籌劃來的,並沒有靠你們,那麼沒有你們我依舊能夠籌劃奔波自如,你還擔心什麼?”
曹管事訕訕笑了。
“跟在我身邊你做的事都是我安排的,是你做還是別人做都沒什麼區別。”程嬌娘說道,伸手指了指身邊的其他隨從。
見她指過來,隨從們頓時下意識的催馬上前一步,挺胸抬頭,就差將那句看到我看到我喊出來了。
曹管事不由失笑。
“他們都可以的。”程嬌娘說道,又看著曹管事,“但是我不在,這裡就需要人了,需要一個能看住攤子,自己能做主也敢做主還能不胡亂做主的人。”
曹管事不由也挺起胸膛抬頭。
我,我,說我呢,誇我呢這是!
“所以你跟在我身邊才是我不放心的,你留下來,你放心,我也放心。”程嬌娘說道。
曹管事帶著幾分激動,端正了神情重重的點頭。
“娘子你放心,小的一定不辱使命。”他重重說道。
怎麼也得比京城那個小丫頭要做得好。
半芹含笑放下車簾子,曹管事轉頭又再次交代隨從們。
隨從們笑著將他圍住。
“曹哥,你也太霸道了,你已經得道了,還想佔著路,兄弟們還等著成事呢。”
“就是,你就安心的當你的大掌櫃吧,別再想跟我們爭了啊。”
“你好好幹,別不如京城那個大姐兒。丟了男人的臉面。”
曹管事笑罵幾句。
“你們好好的,聽娘子的話,做什麼都要乾淨利索。”他說道,“錢交給我。人就交給你們了,都好好的,好日子可等著呢。”
可不是嘛,自從跟著這娘子,日子過的可真是舒心,不用思前慮後揣測主家真實心意,那種說打就打說怎麼就怎麼的暢快,可不是金錢能換來的,大家哈哈笑著抱拳應聲作別。
大路悠遠,天空晴長。
院子裡高通事伸手。空中一隻鷹撲稜落下來。
“果然沒治?”他轉頭問身後的隨從。
“是,那娘子說慶王殿下病不致死,而且好得很,這摔傻不是她治病的規矩,所以不治。”隨從說道。
“喲。還真守規矩啊。”高通事笑道,將手中的鷹交給僕從,一面擦手一面抬腳邁步。
“規矩也就是治不了,當時郡王都氣瘋了,差點打了那娘子,問那娘子是規矩不治呢還是治不了,那娘子一點也不怕。說規矩就是治不了,治不了才立了規矩。”隨從添油加醋的說道。
高通事果然聽到哈哈笑了,一面又點頭。
“所以說這些什麼神醫神棍的,可能把自己摘出來了,怎麼說最後都是他們有理。”他說道,“守規矩好。守規矩就好,去哪裡了?”
“去涼州,好像是找什麼人。”隨從說道。
高通事搖搖頭,帶著幾分不悅。
“都是不聽話自以為是的小孩子啊,這大過年的就胡亂的出門。總覺得家裡不好,鬧點彆扭就一副剔骨還肉。”他說道,“有這樣的孩子,家人也都是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