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親事,自然就是做主嫁妝。
程家自然不肯,雙方扯皮許久,沒想到程二老爺乾脆給那傻嬌娘定親。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由程二老爺說出這話,合情合理,也斷了周家鬧的理由。
只是……
程大夫人又慢慢的坐回去。
“這麼快?事先一點訊息都不知道,要是胡亂來,只怕還是不行的。”她問道。
別以為為了阻止周家拿到嫁妝,就胡亂找個瞎子瘸子傻子乞丐無賴潑皮將人嫁了就成,要是那樣能行,在周家剛來時他們就這樣做了。
那樣做,無疑是給周家更添底氣。
這傻兒的人家委實不好說。
“不是胡亂的人家。”僕婦答道,“還是個讀書人家。”
讀書人家?
“哪家?”程大夫人皺眉問道。
“嬌娘的親事,我一直在思量中,從她回家的那一刻。”
程二老爺肅容深沉說道。
屋子裡程大老爺也好,周老爺也好,都神情古怪。
這些天他們已經見識了對方以及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水平,但倒今天還是覺得程二老爺拔得頭籌。
“嬌娘雖然現在好了些,但畢竟是病過的。那些高門大戶的,我也不去想,就算進了人家的家門,也少不得受白眼冷落。”程二老爺嘆口氣。目光看向門外,臉上滿是對女兒將來生活的深思熟慮,“我這輩子別的也不求了,就只求她能安穩順遂。不管那什麼富貴榮華虛名。”
周老爺嘴角抽了抽,乾笑一下。
“我家嬌嬌兒自然要過得安穩順遂,榮華富貴也不用別人來給,她母親留給她的就足夠了。”他哼聲說道,“就怕,別的人想要依著我們嬌嬌過得榮華富貴才是。”
“所以,我自然要精挑細選。”程二老爺說道,“家門人品必然最重。”
“你就直說,你選的什麼人家?”周老爺冷笑道。“說來我看看。別隻你自己說的好聽。”
“也不是外人。也知根知底的。”程二老爺說道,“就是彭家的人。”
彭家?
程大老爺眉頭一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又幾分嘲諷的笑。
彭家。哼哼……
周老爺卻是皺眉。
“哪個彭家?”他問道。
茶碗輕響,撒出些許水漬。
一旁的丫頭忙小心的擦拭。
“彭家。”程大夫人一臉譏諷冷笑。“可真是好算計,也虧她敢說!”
而另一邊,程二夫人與一個婦人在廳堂內安坐。
“我有何不敢說,我一心為了她好。”程二夫人淡然說道,搖著手裡的團扇。
“是啊是啊。”婦人賠笑說道,“我們家就是窮些,只怕老爺們心裡有別的想法。”
程二夫人嗤聲笑了。
“窮些,除了窮些,你們別的都不缺。”她說道,“第一二哥本是個讀書人,身家清白,第二我們彭家,也是詩書人家,東平州說出去,也不是個沒名沒姓的。”
“是啊是啊,二哥書讀的很好,就是這段病了耽擱了,不過大伯說了,二哥將來肯定能考個功名的。”婦人忙說道。
“功名不功名的她又不在乎那個,只要你們好好的待她就是了。”程二夫人搖扇緩緩說道。
“那是自然的。”婦人忙身子前傾,帶著幾分迫切,“我們不是別的人家,是您的孃家人,我們要是待她不好,豈不是打了你的臉面!別人會怎麼做我們不知道也不去想,但我們可是記的您是誰。”
程二夫人面色浮現幾分笑容,扇子搖搖輕快。
“我也是心疼妹妹你。”婦人又嘆口氣說道,“世上自來後母難為,她又是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