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說話,但自有一種沉靜的氣度,讓人難以忽略。
子健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此人。但是仔細端詳一番,明明沒有見過啊子健心裡暗暗納罕。
一會兒,他看見芳華走過來給那年輕人和海闊都遞了一碗湯。
雖然她只和海闊說了句“喝點湯吧”,也招呼德州師兄等人喝湯,手中的另一碗湯隨意地放在年輕人面前,沒怎麼看他。但那年輕人卻側過頭去,一直微笑著凝視芳華,直到她走開才轉回目光。
他的側影,一下子讓子健想了起來:原來是他
子健心中一時很不是滋味,彷彿有點酸澀,但是又無可奈何。他漸漸地不怎麼說話了。
其他人倒沒有察覺,繼續大談攝影之道。大家邊聊邊吃,這頓飯直吃到天黑。
山中沒有太多娛樂,出來玩的都是年輕人,大家就坐在大堂屋裡喝茶聊天。經過一番介紹與自我介紹,也都基本熟識了。不知是誰提議,這麼多人來玩殺人遊戲好了。
這個遊戲已經在年輕人中風靡多時了,大家欣然同意。少數幾個沒玩過的,也玩一兩次就學會了。
玩的時候笑料頻出,其中表現最搶眼的是白芸和海闊兩人。倒不是因為他們兩個總是成功,而是他們二人無論是當殺手還是當良民或者警察,總是話特別多,說話一套一套、半真半假的,能把人給繞暈了。
白芸是團支書的職業習慣,一向很能說,芳華都習慣了。倒是海闊這麼個有錢人也這麼大呼小叫、很認真地玩遊戲,讓芳華覺得挺有意思。
芳華和嘉輝兩個則是坐在角落裡,雖然也參與遊戲,卻是在“划水”,隨大流罷了。
玩了幾回合,中間休息的時候,張子健走過來對芳華說:“小林,有幾句話想和你聊聊。”
芳華抬頭見他站著不動,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再轉身低聲對嘉輝說:“這是江波的朋友,我和他出去說幾句話。”
嘉輝見芳華面色如常,便溫和地說:“去吧。”
芳華站起身,和子健一前一後來到戶外。他們走到院中的石碾子處站定,這裡有屋內透出的光線照著,但離屋子又較遠,別人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今晚沒有月亮,卻是個大晴天。山區夜晚的天空,星星不但多,還都在一閃一閃的,如一塊巨大的深藍幕布上密密麻麻綴滿了晶亮的鑽石。
戶外的空氣也很清新,雖然微微有點涼意。
子健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去年年底我執行任務回來後,曾經打電話到301找你。結果你們科裡說你不在,出任務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哦,一月份回來的。其實,我猜我的任務和你的任務是有關的。”
這倒是讓子健有點意外:“哦?你知道我執行的任務是什麼?”
“嗯,11月底的飛船發射,對吧?我是跟遠望號出海去了。”
“哦,原來如此。還真是巧了。”
子健沉默一會兒又說道:“你知道這本來是該老大去的,因為一直都是他主導的。”
“是的,我知道。他還說,便宜你小子了。”芳華微笑。
子健嘆了口氣:“你不知道的多著呢老大,他在最後的日子裡還做了很多事,我後來接手了他的一部分工作,他的那些構想很天才。”
芳華聽得很認真。子健看了看她,說道:“跟你透**也沒什麼,不要傳出去就行。知道預警機對國防的意義吧?可是那玩意兒造價昂貴,我們國家的領海領空又那麼廣,根本不夠用。就是海上巡邏機,我們的數量也很不足。所以對近海的探測控制能力,主要依賴岸基雷達了,但那個東西一直以來的探測能力很有限。老大就提出在我們的海岸線上,多安裝超視距地波雷達。這個的造價比預警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