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要崗位上的工作人員輸液打針呢?
要不,試試小康的秘方?
下午在“向祖國再見”儀式後,小康和陳健陪著芳華說了一會兒話。他們見她臉色不好,小康就貢獻了他的秘方。
原來,去年小康出任務上船前在接風宴上喝得大醉,躺了一天多。結果剛出海的時候遇上了大風大浪,他卻沒有吐過。當時,船上的一位老海員也說,這法子是對一些人管用。
看芳華將信將疑的樣子,小康還不由分說地回艙室給她拿了一瓶半斤裝的紅星二鍋頭,讓她試試。
現在,芳華覺得暈船實在是太難受了。她從枕頭底下抽出了那個小酒瓶,翻個身趴在枕頭上。就這麼動一動,又覺得頭暈了。
等頭不那麼暈的時候,她開啟酒瓶蓋,聞了一聞,倒是酒香清冽,不難聞。
只是,芳華從來沒有喝白酒,頂多是喝些啤酒、葡萄酒這樣的低度酒,不知道自己喝多少會醉、醉了又會是什麼樣子。
但,既然現在自己大概是頂不過去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人生難得一回醉嘛!
芳華猛地往嘴裡灌了口酒,不等品一品就嚥了下去。不一會兒,就感覺一團火從喉嚨到胃裡一路燒了下去。
因為暈船,剛剛好像還糾結在一起的五臟六腑,彷彿被這股熱力化開了,心裡覺得輕鬆舒坦多了。
芳華不由得又喝了幾口酒,除了這溫熱的感覺更擴大外,似乎沒有別的不舒服。
等芳華喝了大半瓶後,開始覺得身子開始有點軟了,頭也暈了起來。芳華再看看酒瓶裡剩下的那點酒,想了想,還是很乾脆地把它們喝了下去。
讓我一次醉個夠好了!
芳華躺倒在床上,等著醉酒的感覺發作。雖然是頭暈了,但還沒有暈船那麼暈,反而是有點要昏昏欲睡的感覺。
於是,芳華打了個呵欠,合上了眼。慢慢地,她就在大海的風浪中睡著了。
夢中,她覺得自己彷彿成了個小嬰兒躺在搖籃裡,一位三十多歲的**坐在旁邊輕輕地搖著搖籃。她的大腿上還趴著個小男孩。他的眼睛半閉半開的似乎快睡著了,但手裡還搖著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給搖籃中的妹妹扇風。
夢中的芳華藉著酒精的作用,將大海對遠洋船的劇烈晃動幻化成了母親對搖籃的輕輕搖動。她越睡越踏實。
後來,她似乎又是身處火車車廂內。火車也在“咣噹”“咣噹”地晃盪著,但她卻躺在一個溫柔的懷抱裡,溫柔得讓她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這一覺她睡到了早上五點半。雖然船體還在晃動,身子也有點軟,但頭暈已經覺得好多了。既沒有酒醉的暈,也沒有暈船的暈,這大概是二者以毒攻毒、負負得正了。
不過,經過一夜的風浪,船上暈船的人可就多了,芳華的三個室友也無一倖免。船艙內、過道間,開始瀰漫著嘔吐物難聞的氣味兒。有些本來還沒暈的人被這味兒一刺激,也就跟著大家“交公糧”了。
但這味兒的難聞程度對芳華來說,還遠不及當年搶救中暑的趙老四時那股惡臭的百分之一。所以她戴上棉紗口罩,就可以不受這味道的干擾了。
她叫室友們去吃早飯,她們卻都不想動。芳華好不容易拉著比較年輕、情況稍好點的護士小潘,一起去餐廳吃飯,卻發現這裡空空蕩蕩的,就沒幾個人來吃。大概也都在床上躺著忍受暈船的折磨吧?
船長和政委正在廣播裡反覆動員大家去餐廳吃飯,哪怕只喝碗湯也好。過了一會兒,陸續來了十幾人,但他們都面無人色,走路發飄,顯然是響應號召、勉力來“喝湯”的。
其實,廚房真是花費了心思,做的飯菜都很清淡、又勾人食慾。芳華就著泡菜喝了碗白粥吃了個花捲,算是食量不錯的了。她感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