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嵐王至於避而不談嗎?
“哎,你別發怒,這事如果不想到這裡還不覺得,但是想到這裡,你不覺得奇怪了嗎?以往嵐王打了勝仗,回到京都,皇上都會大肆封賞,這一次卻只是簡單的賞了一些金銀財物。而以前嵐王對於行軍用兵之道毫不介意與人分享,因為他說,兵者,詭道也,隨機應變者方為上層。但是這一次,他卻什麼都不說,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嵐王覺得當時的事情不能談。”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是什麼事情呢?”
“所有計程車兵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就連傷兵都沒有一個,而蒼溯的也是全都死絕,這樣的戰爭,實在是太奇怪了。”
“全部死絕……那為何唯獨嵐王活了下來?”
話題越來越禁忌,事情越來越嚴重,表情越來越驚恐。
“難道……”
“難道什麼?”
“不可言,不可言!”
相視一望,很多事,就這麼猜測了下去。
或許一開始還只是猜測,但是隨著這樣猜測的人越來越多,這樣討論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不能說出口的話,就這樣一點點的從齒縫間流露了出來,匯聚成謠言的風波,席捲了整個京都。
隨著謠言的興起,京都人原本興高采烈的臉上多了一抹陰沉,高呼著嵐王保家衛國的聲音漸漸變得虛弱,到最後竟然彷彿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
白疏影的笑容隨著這些留言的興盛,一點點的擴散起來,從輕輕地上揚嘴角,到後來的大笑出聲。
“葉凝,我要的效果差不多已經達到了。”
“看出來了,真不知道,你怎麼確定只需要一個勁兒的捧軒轅牧嵐,自然就有人會往他是不是在滄瀾谷一役中施了計謀,暗害了自己人的方向上想去。”
“這就是人心啊。”白疏影讓店主拿來了一個銅盆,找來火摺子,開始一頁一頁的燒那些寫滿了她潦草字跡的紙張。
“人心難測,也許一開始人們需要一個引子來對軒轅牧嵐進行歌功頌德,但是人心都是有著自私的一面,也有著求知慾,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軒轅牧嵐當初是被我踹入枯井才活下來,而蒼溯退兵是因為我受傷玉梓軒下令,雖然這點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蒼溯損失慘重,歸嵐將士與其同歸於盡的用毒計謀是我想出來的。你覺得滄瀾谷一役中,他能說什麼呢?這些事情說出來,你覺得他還有威望可言,還有威信可立?”
“你就認準了他不會說,但是你怎麼知道人們會往這個方向猜測呢?”
“當初我讓無名店主去宣傳的時候,就宣傳的是軒轅牧嵐拼盡一兵一卒,保護了歸嵐,戰死了所有同胞,只剩下他一個人。這樣的吹捧話語,或許一開始在人們都崇拜他的時候是充分的肯定。但是隻要崇拜的勁頭一旦過去,人們開始有了懷疑,就會不斷的剖析當初的一切。為什麼會只剩下嵐王一個人,為什麼別的將士都死了,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為什麼嵐王不對這些疑問做出解釋,是不是做賊心虛,是不是做了虧心事?”
“人心啊,果然是最難以琢磨的東西。”葉凝聽見白疏影的分析,覺得一陣後怕,如果一個人真的擁有了引導民心的手段,這個天下還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嗎?
想想半個月前的歸嵐京都,人們還在對軒轅牧嵐拯救了他們的國家,保護了他們安寧的生活感恩戴德,但是短短十幾天的時間過去,人們就不再崇拜當初的英雄,反而是開始了質疑,不信任。
隨著這樣疑惑的不斷爆發,隨著軒轅牧嵐不可能的解釋,隨著白疏影下一步動作的開展,嵐王的名望註定從天空摔倒地獄,萬劫不復。
“接下來就要看齊蕭然的了。”白疏影將最後一張紙張扔進火盆,看著火舌舔舐了白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