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遺忘她八百遍。
鄒雪兒雙手握拳,在這裡風華的語氣和臺詞至關重要,能不能在這一條中體現出人物性格,就此一舉。
風華卻沒有如鄒雪兒預料般開口,腳步站定,面對等待命令的追隨者,眼底染上越來越重的陰霾,對方只覺面對的不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而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洪荒猛獸,不由自主地腳步後撤。
面對這樣的情況,女孩唇角嘲諷更盛,繼續向前。
一人後退一人前進,風華周身令人膽寒的氣質被勾勒地分毫畢現,
微微皺眉,風華似乎厭倦了這樣的追逐,微微抬頭,一抹冷光順著眉梢直達眼底,手指微微抬起,朝向門外,精緻如同藝術品般的青蔥玉指,此刻竟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不過一個爪牙,竟然敢在我面前囂張。
風華漫不經心卻又帶著凌厲的表情準確傳達出內心想法,對面的追隨者心頭一顫,那如刀似劍的眼神終於讓她無法保持站立姿態,灰溜溜地轉身離去。
這一眼恰巧對上張詩詩的方向,四目相接,張詩詩只覺身體一陣冰冷,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四肢仿若被凍結般沒有絲毫力氣。
一眼,只一眼竟然造成這樣的效果,鏡頭內風華雙眸死寂,似是黑洞般含著最深沉的子夜,將周身冰冷氣息釋放到最高點。
無趣無謂,似乎世間一切都不在眼中,女孩的眼神令人顫抖,更令人心悸,忍不住想要了解她身上的故事。
“yes!”鄒雪兒狠狠握拳,雖然風華沒有按照劇本上那般開口,但這改動後的效果顯然更適合劇情。
爾不過一介爪牙,何須多言。
鄒雪兒彷彿看到劇本中的宣嵐活了過來,此刻正在用她獨有的蔑視眼光看向這世間萬物。
在一旁的轉學生們在這樣恐懼的氛圍中只覺全身發冷,她們都是群眾演員,卻在各個劇組都混過一段時間,屬於資深群演。
但幾人從未接觸過這樣非凡的演技,讓她們幾乎覺得這不是在戲中,而是活生生的現實,面前的人是披著高中生外皮的惡魔,寒冷的目光讓眾人如墜地獄,在女孩走近時忍不住用膝蓋蹭著地面,慢慢後退。
看也不看這群嚇破了膽的學生,風華輕巧一跳,坐在課桌上,用嚴寒的目光俯視眾人,似是人類看著一群微不足道的螞蟻,女孩柔弱的外表下隱含著暴虐,地上跪著的人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
整幕戲風華沒有說一句話,除了最開頭追隨者的囂張話語外,整個片場幾乎抱持著一種安靜的氛圍,這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卻更讓人心驚膽顫,此刻無聲,勝有聲。
“過!”
鄒雪兒終於開口,地下群演紛紛互相攙扶著站起身,每個人彷彿從水裡撈起來一般,後背整個溼透,張詩詩緊緊捏著拳頭,直到骨節發白。
怎麼可能,風華的確沒有說一句話,但她的戲不但沒有受影響,反倒更上一層樓。
想到剛才風華那冷酷的目光,張詩詩只覺得心頭直跳,面前的女孩彷彿化身魔神,目光都能令凡人顫抖。
“不,我還有機會。”張詩詩給自己暗中打氣,下一幕因為劇情要求,南巷和宣嵐有一個對峙過程,風華絕不可能再不開口。
等她一開口,那種用盡全力也無法發聲的醜態,一定會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她張詩詩不是失敗者,能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贏家。
“準備下一幕。”鄒雪兒發號施令。
張詩詩快速換上慕斯校服,這一幕也是她的重頭戲。
就算面對原本慕斯小團體的“領袖”,明明勢單力薄,卻因為善良和同情心出來伸張正義,多麼英勇的橋段,風華微笑著看向張詩詩,唔,那種楚楚動人的表情又出來了,真是一場好玩的遊戲,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