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大家都好好的,沒什麼事。”李夫人摟著小外孫,也不和女兒客套,“我問你,昨天阿茂回來的時候,有和你說過,朝堂上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是說聖上要攻打高句麗了嗎?”陸神光說。
“就這件事?”李夫人追問。
“娘,莫非還有什麼大事發生?”陸神光問。
李夫人皺了皺眉頭,“具體我也不清楚,是你爹讓我過來問的。”
陸神光說:“昨天公公和阿茂半夜才回來,就休息了一會,天還沒亮就走了。”
李夫人說:“不僅你公爹如此,連顧家的老太爺也是,這幾天一直在宮裡,說是為了高句麗的事,但你二姑昨天進了宮後,說是去看望太后的,可現在還沒有出宮,據說是宮裡的夢澤長公主生病了。”
“是嗎?阿茂沒跟我說。”陸神光說,“不過他昨天回來,沒說幾句話就睡著了,是累壞了吧?等他回來,我再問問夢澤長公主的情況。”夢澤長公主的身體和聖上一樣,都不是太好。
“也好。”李夫人點點頭,蕭家和皇室關係近,蕭家的小兒子又是夢澤長公主的駙馬,宮裡的訊息,如果他們不知道,那麼也沒人知道了。李夫人沒說的是,陸神光的父親讓她過來,主要不是探聽夢澤長公主的事,他懷疑的是皇上的身體出了問題,因為聖上已經好幾天沒上朝了,但聖上身體一樣不好,幾天不上朝也是常有的,只是這次比較奇怪而已,除了蕭家和顧家的近親大臣外,其他大臣聖上一律不見,臣子們難免會起疑心。李夫人見女兒不像是知道真相的樣子,也就沒多問了。
不過之後的幾天,陸神光一直沒找到機會和蕭澤說話,因為他和蕭珣直接住在官邸不回來了,顧紋的法事全是陸神光和蕭源在準備。在母親忌日的前三天一早,蕭源讓人突然讓人打掃佛堂,收拾鋪蓋,去蕭府的佛堂住下。這次是母親的大忌日,蕭源想去佛堂齋戒三天,順便再抄寫點經書,陸神光勸了一次,見她堅持也沒多阻止,畢竟這是小姑的心意。
“姑娘,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祝氏給蕭源整理著換洗的衣服,“雙喜、雙福這兩個丫頭,粗手大腳的,哪會照顧你?”
雙喜雙福憨笑,蕭源說,“她們是奶孃你教出來的,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佛堂到底清苦,又是吃素的,祝氏年紀也不小了,蕭源不願意讓她太辛苦。
“可是——”祝氏還想不死心,蕭源說,“孃的忌日法事,還有很多事沒做完呢!你和我一起去了佛堂,法事的事怎麼辦?”
祝氏想了想也是,吩咐了雙喜雙福好一會,才放心送蕭源去佛堂,佛堂一早就有人打掃乾淨了,院子水缸裡的水也全部裝滿了,雙福手腳麻利的給蕭源收拾房間,雙喜跟著蕭源在書房裡伺候。
“雙喜,你也去忙吧,我去院子裡散散步。”蕭源說。
“是。”佛堂就點大的地方,又處在保護重重的蕭府內,蕭源單獨散步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雙喜去廚房給蕭源燒她晚上沐浴用的熱水。
蕭府的佛堂比家廟小了一倍不止,蕭源走到前面佛堂,拿了一炷香想上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嚇得手一抖,手指接觸到點燃的燭火,“疼!”從來沒受過傷的白嫩手指明顯的燒紅了一塊。
“小心。”來人不假思索,一箭步上前,取□上的水囊,伸手就想捧起她的手,但遲疑了下,還是將手放在蕭源的手心下方,小心的把她手抬了起來,將水囊裡的涼水澆在了紅腫的地方。
“梁——梁大哥?”蕭源睜大眼睛錯愕的望著來人。
“嗯。”梁肅給蕭源用涼水澆過傷口,反客為主的問,“你怎麼會在佛堂?”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佛堂裡?難道被蕭大人罰了?但是佛堂那麼清苦,蕭大人會不會罰得太重了些?